沈若墟在開口的瞬間,張浩洋便停了下來,而後轉身望去。
在看到是沈若墟開口的時候,張浩洋的表情頓時就變得無比難看。
不過還是強裝鎮定的拱了拱手說道,“不知沈大人有何事要說呢?”
“張浩洋,你這求到聖丹之後便打算這樣離開了麼?”
“那按照沈大人的想法呢?”張浩洋沉聲說道。
“哈哈,你難不成忘記了你夜蛟穀與我們靈虛殿之前的那個舊賬了麼?”
一聽對方說起了這個,張浩洋的表情隨之也變得更加難看了,不過還是定下心神開口道,“自然是不敢忘的,但是今年畢竟晶石礦還不曾開采結束,不過頂多也就隻要三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能把之前拖欠的所有供奉全部交上去!”
說著,張浩洋便低下了頭,眸中不斷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因為沈若墟口中的舊賬,完全就是對方仗勢欺人之下的產物。
夜蛟穀與那靈虛殿相距不遠,不過由於雙方實力相差懸殊。
因此靈虛殿就以勢壓人,張嘴閉嘴就說什麼他們對夜蛟穀的各種庇護,而且還以此作為借口讓夜蛟穀每年都把自家宗門之中的收益給交上去一大半。
夜蛟穀之人自然不可能同意,因此靈虛殿的人便直接殺了他們三代宗主。
最後無奈之下,夜蛟穀的人方才選擇對他們低頭。
而這也正是現在的這個夜蛟穀宗主會選擇閉死關去突破金仙的根本原因。
因為夜蛟穀這麼多年來活得無比屈辱。
隻有突破到了金仙之境,方才可以在恒元星之中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而且張浩洋心裏也非常明白,這沈若墟張嘴閉嘴說的那些舊賬,完全就是一個借口而已。
他真正開口的原因估計就是不想看到他們夜蛟穀的崛起。
果不其然。
隻見沈若墟輕笑一聲,“張浩洋,這次你倒是想錯了,你們這麼多年來欠的那些供奉,我不需要你們拿晶石去還了。”
“隻需要你講手裏的那個聖丹交上來便可!”
張浩洋聞言身體一震,也完全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悲憤,“沈若墟,你們靈虛殿的人不感覺自己太過欺人太甚麼?”
沈若墟頓時大笑了起來,“張浩洋,你們夜蛟穀可以以如此不入流的實力於中洲存在了如此長的時間,說到底不就是由於我靈虛殿給你們提供的庇護?立刻交出聖丹,要不然的話就給我去死吧!”
但是還不等話音落下,突然邊有個酒杯徑直衝了過來,而且在沈若墟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的前提下,瞬間便把他嘴裏的牙給直接砸斷了。
而後便聽到唐霄那淡淡的話語聲響起,“這聖丹是老子送給他的,你又算是個什麼狗東西?竟然有膽子當著老子的麵出手搶奪?”
沈若墟直接就被這下子給砸成沙比了。
想他是什麼身份。
一流宗門靈虛殿當代真傳弟子,登真榜下首名,無論到什麼地方不都是受到各種敬仰的人物麼?
但正是如此尊貴無比的身份,卻被那個不顯眼的酒杯給直接砸爛了滿嘴的牙,那血更是嘩嘩的流啊!
這怎麼能不讓這個向來驕傲無比的沈大高手急眼呢!
同時沈若墟心裏也升起了陣陣驚駭。
畢竟那個酒杯在飛回過來的時候他明明看得非常清楚啊!但卻連最基本的反抗也都無法做到,上來就被那酒杯給幹成了現在這個熊樣。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說這位新晉丹皇的修為比他更加強橫?
不,這不可能!
絕對是因為自己在剛才的時候跑神了,因此才會陰溝裏翻了大帆船。
心裏這麼想著,沈若墟最終光芒閃爍間,傷勢立刻就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
畢竟對於他這種程度的強者而言,這種傷勢完全算不上什麼,最重要的就是相當於臉被人給抽了。
因此當沈若墟完全恢複之後,就滿臉怨毒的死死盯著唐霄,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