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府已經很久沒有來過衙門了,在家休息了這麼久,他看上去還是沒什麼精神,成天的花天酒地已經掏空了他的身子,若不是現在大楚政局不樂觀,主心骨們無暇分心,估計他早就下任了。
“帶犯人!”
夜淩兒被兩個衙役押著進來,皺著眉頭,很好,不管這次事件誰是主謀,她都不會輕易放過!
劉知府摸著胡須看著夜淩兒冷笑,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晉安城內混得好的人,都明白權貴們盤根錯節的連帶關係,中庸之道才是關鍵,這樣一個初生的小牛犢子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惜了這樣一張清秀的臉!
“帶苦主!”
月白衣裳的婦女被帶了上來,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跟在她身後,夜淩兒不用看也知道,那擔架上是女子口中的丈夫大牛。
劉知府打了個哈欠,“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那女子一邊抽噎一邊開始說。
“民女秋菊是晉安城城郊夏園村養蠶的蠶婦,丈夫大牛是染料廠的染工。”
“嗯,你有何冤屈?”
劉知府這麼一問,秋菊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涕淚縱橫地說了起來。
“民女進來采桑的時候聽村裏人都在議論,說城裏的醉仙樓馬上要開業了,據說有紅包送呢!民女一聽,就回去跟我們家大牛說了,大牛想著家裏也該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就帶著民女來城裏趕集,還真被我們遇上了,誰知道他們發紅包不是一個個發,而是一咕嚕往人群裏扔呢?”
說道這裏,秋菊憤恨地瞪著夜淩兒,好像瞪著仇人一樣。
“大人您一定要為民女評評理,醉仙樓這麼幹,不是有意要引起暴亂麼?”
劉知府讚同的點頭:“嗯,不錯,我們大楚人口眾多,派發物資一直都是分發到個人,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你繼續說。”
秋菊得到了鼓勵,更加來勁了,夜淩兒注意到身後擔架上的男人,比起剛才在醉仙樓門前剛受傷的樣子,此時他好像跟家虛弱了,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小,卻沒有人注意到。
“大人!”夜淩兒開口,“草民請求大人,先為苦主醫治,醫藥費我醉仙樓全包。”
她夜淩兒不是什麼聖母,但也不想無辜的人因她而死,,這個大牛也是個可憐的人。
“大人!”秋菊哭得更加誇張了,“大人!民女雖然生來就是窮苦人,但是也不稀罕她幾個臭錢!民女隻希望大人能夠為大牛做主,不要讓他死得太冤屈!”
嗬!夜淩兒冷笑,這個女人還真狠心。
“大人,現在大牛還有氣,尚可醫治,若是拖延時間,不及時救治,大概就完了!大人覺得人命重要還是一口氣重要?況且草民就在這裏,這麼多人看押著,大人大可放心!若真是我醉仙樓的責任,草民自然不會逃避!”
“大膽!”劉知府狠狠拍了一下驚堂木,兩撇小胡子抖來抖去更加猥瑣了,“公堂之上豈能容你放肆!本知府做事還需要你來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