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窄小的地牢裏,一扇沉重的大鐵門,將姐妹二人分隔開來。

夜淩兒注意到了,這天牢的上方,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這窗戶上沒有任何遮掩,沒有柵欄,也沒有蓋一片瓦,從這個窗口,偶爾會吹進來一些外麵世界的風,帶來一些新鮮的空氣。

“姐姐,最近可好?”不同於夜靜音的瘋狂,夜淩兒的聲音平淡了許多,她無心炫耀,隻是最普通的寒暄,聽在夜靜音的耳朵裏,卻已經是最程度的羞辱了。

“我好不好,難道你看不到?”她的聲音由於長時間的喊叫,已經變得十分沙啞,甚至聽不出到底是男是女,如果是尋常人在這個環境聽到這樣的聲音,說不定,會覺得是鬼吧!

那窗口有風吹來,大楚的冬天總是喜歡刮風,寒冷刺骨,兒夜靜音身上不僅衣衫單薄,還異常的破舊,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那原本華麗的衣衫,現在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麵目。

“淩兒!淩兒你救我出去好不好?”突然,夜靜音跪了下來,聲音裏充滿了濃濃的哀求,她一向跋扈,但是也很清楚現在的處境,隻有夜淩兒能夠救得了自己。

“哦?”夜淩兒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姐姐說笑了,姐姐是太子妃,高高在上,萬人敬仰,而妹妹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從來都是被你和大夫人捏在手心裏,踩在腳底下,我有什麼資格,又能有什麼辦法來救你?”

“你別裝了!”夜靜音雙手扒著柵欄:“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嗎?”

想來也是有些奇怪的,夜離曲作為太子的黨羽,在楚傲天爭奪皇位的道路上的功勞不可磨滅。夜靜音作為太子妃,自然是和夜離曲是一起的,就算是稍微給點麵子,楚傲天登基,即使不講夜靜音封為皇後,一個貴妃也是沒跑了,更何況,現在皇宮之中百廢待興,後宮更是混亂不堪。

且不說別的,就是先帝那一大後宮的妃子,如何妥善安置,也是需要人出麵來處理的,這樣的情況下,楚傲天卻將他唯一的妻子關在了這深不可測牢不可脫的天牢裏,著實是有些奇怪。

“夜靜音,你把事情老實告訴我,不然的話,我沒有辦法救你。”夜淩兒換上了嚴肅的一張臉,她來這裏,並不是為了羞辱夜靜音,而是想從她的嘴裏套出一些消息。

聽到夜淩兒的話,夜靜音連忙扒著柵欄,將手伸出去,盡量想要夠著夜淩兒的手:“妹妹,好妹妹,以前都是姐姐不好,姐姐出去以後再也不會跟你作對了,你快點讓楚傲天將我放出去!你知道嗎?他隻是為了利用我和父親!”

這個夜淩兒當然知道,如果楚傲天真的對自己愛得那樣深沉,恐怕對夜離曲這個嶽丈已經恨之入骨了,至於他們的合作關係,從一開始夜淩兒就是知道的。

“他一早便掌控了父親許多證據,用來證明父親曾經搜刮民脂民膏,而且,在上一次旱災的治理上,父親收受賄賂的資料也掌握在了他的手裏。”

夜靜音繼續說著,聲音十分的淒厲,夜淩兒音樂看到,她肮髒的臉上,好像再也沒有了對楚傲天的愛,那個英俊的男人,他是如此的無情,當夜靜音被他關進來的那一刻,一定是心如死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