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夜淩兒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在這青馬鎮上,竟然還能遇到認識自己的人,實在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隻是,別的人逢也是逢個有印象的,而她,對於眼前這個人,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恩公,恩公不記得我啦?”那人看著夜淩兒這一臉迷茫的模樣,十分的著急,夜淩兒認認真真的端詳他一番,隻見眼前的少年郎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一身玄色長袍卻與自己相雷同了,頭上並沒有弱冠,隻是用一張玄色頭巾,整潔的將頭發挽起來,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圓的發髻。

倒是長相,卻是夜淩兒喜歡的那一個類型,這小年輕雖然長著一張圓臉蛋,但是勝在皮膚白皙,五官清晰,劍眉星目,若是放到現在,也是一塊嫩嫩的小鮮肉了。

她在腦海中將穿越過來後所遇到的人都給過了一遍,確信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心中有了三十分的把握,便客客氣氣的開了口:“這位公子怕是認錯了,在下才剛來這青馬鎮,並不曾與公子相識過。”

燕兒驚奇的瞪大了眼睛,二爺尋常與李公子和韓公子說話,可沒這麼客氣!然而她不知道,她家二爺對於長得帥的人,總是報以三分熱情的。能夠長出一張讓人心情愉悅臉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怎麼能夠惡語相向呢?

“恩公莫非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前幾個月,恩公在富貴賭坊門前,救下了我呀!”

那小年輕瞪大了雙眼,滿臉懇切,將一張俊俏的臉盡力伸過去,放在夜淩兒眼皮子下麵:“恩公快看,就是我呀!”

夜淩兒下意識的往後麵讓了一讓,心中又頓了頓,這小夥子,這麼俊俏的一張臉,隨便湊到被人麵前,就不怕哪個有特殊癖好的人,把持不住麼?

“原來是段公子啊!”他一說,夜淩兒自然能夠想到,說起來自己那院子還是從他的手中買的,不僅是低價買賣,還免費贈送了一輛馬車,這個交易對夜淩兒來說哪裏算得上是買賣,簡直是趁火打劫,難為他還惦記到現在,還叫自己恩公,也是不容易。這麼一想,夜淩兒越發的和顏悅色。

“想不到,今日這擂台,竟然是段公子設下的,以往隻聽說打擂台比武招親,段公子此番,竟然是打擂台請師傅,果真是有情趣的緊啊!”

夜淩兒一邊說著,一邊貪婪的欣賞著他的美貌,心中著實感歎,當初在富貴賭坊門口,他被人打的就跟個豬頭似的,先如今傷好了,竟然這般俊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整容了呢!

那段公子得了夜淩兒的表揚,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哪裏哪裏,隻是經過上次的事情,我想開了,我已經這麼大了,再也不能這般玩玩耍耍的鬧下去,該是時候,學些真本事了。”

既然夜淩兒買的是他的院子,本著買賣幹淨的原則,夜淩兒想著,總要將原主人的身份打聽清楚才是,便差遣韓知世去打聽了一番。

原來,這段公子的家裏,是青馬鎮上第一大戶,有錢自然是不必說的,這一生,更是隻得了段公子一個兒子,起名叫做段正淳,從小便寶貝得緊,家中也請了許許多多的先生,教授國學,武術,詩詞歌賦,甚至是為官之道。哪知道這段公子的心思卻並不在這上麵,成天隻知道鬥雞走狗,玩花弄草,讓段員外好生生氣。

這也就算了,大楚也是個頗有情調的國家,上至當今聖上,下至黎民百姓,三不五時都愛擺弄擺弄花草,但是這段公子卻尤甚,後來已經發展到了晚上必須摟著花草睡覺的地步,段老爺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的地方,一怒之下毀掉了他所有的花草。

在這以後,段公子很是傷心了一段時間,也很是消停了一段時間,後來才又振作起來,重新出門,隻是這一次,不玩花草了,卻又有了新的愛好。

自打他重新振作起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竟然已經在十二古坊的別院裏,養下了三個小妾,這速度,就連他風流成性的老爹都比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