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比之前的更加瘋狂,還帶有報複的快感,明明就是被我的話給激怒了。

不僅如此,暮天明顯已經不再滿足於這個吻,牽製住我的同時,一隻手已經不安分地身上我的背後,拉鏈被他輕易地拉到腰下。

隨後,我就感覺到身後的涼意,裙子在外力的作用下,滑落下來。

我用近乎於絕望的乞求,想要做最後的努力。“你別這樣,求你了……”不是一場戲麼,現在上演實戰,而且還是在公共場合,我怎麼能受得了?

“哼。”他並不理我,隻是悶哼一聲,繼續一味地索取著。

“哢嚓……哢嚓……”等一下,在我反抗無果,長不多想要放棄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身上的人也同時停下了動作,然後,我們倆一並看向床的一側。

安然,正半舉著相機,甚是開心地為我們兩個拍著照片。

真的是太驚險了,慌亂中我怎麼都忘了,安然還守在門外,現在都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懊惱。

“劉經理,沒想到呀,你也會這樣?”安然嘚瑟地收起相機,衝著暮天說道,不過可惜,她認錯人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您這麼保持不住,可是被我抓到把柄咯。”

“安……”我剛喊出一個字嘴就被暮天捂住,安然顯然興奮過頭,絲毫沒看到我的異樣。

“恩?把柄?”暮天恢複淡然的神態,詢道,“不知道,這位小姐抓住了我的把柄,準備幹什麼?”

“劉經理真是個聰明人。”安然搖晃著相機,站在不遠氣,得意地說,“我們兩個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

“哦?”暮天低沉的聲音響起。

“沒辦法,公司的競爭對手實在太多了,我們兩個無名小卒,也隻能借用別人的套路,為自己努力一次了。”安然笑著解釋著,現在有照片在手,她可能以為一切真的萬事大吉了。

“那你們希望,我做什麼?”暮天斜靠在沙發上像是在和我們聊一間簡單的事情。也是,對於他來說,應該沒什麼算得上是難題吧。

“公司最近不是就有要開拍的新戲麼,我們倆也沒什麼大的奢望,就希望劉經理能給個機會,為我們兩個人安排合適的角色。”安然有意地舉起相機,似乎是在順便提醒暮天,她手裏還有重要的籌碼。

“我要是不答應呢?”暮天從容地問。

“不答應?”安然顯然沒料到,對方會否認的如此幹脆,愣了幾秒,直接拿起相機。

“劉經理你也看到了,這裏,可是有些不太好的照片,您要是不答應,也很簡單,我們倆隻能把這些照片,送到報社或者登記到網上。告訴所有人您劉經理濫用職權,在酒吧裏對女明星進行潛規則,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

“哦?”暮天不覺笑了一下,“要不要試一試?”他轉身衝著我問了一句。

“什麼?”他突然轉向我,我恍惚了一下,不覺回問了一句。

暮天轉過身幫我把沒有穿好的衣服,隨後站起來,頭也不回地,直接經過那扇門離開了這件包廂。

“他這是什麼意思呀?”安然似乎比我還恍惚,完全不能理解,幾分鍾之內發生的一切,“他答應我們的條件,是這個意思麼?”

我整理著衣服,看向他離開的位置,心裏也很不理解。說實話,他走的時候,冰冷著臉,一言不發地,真讓人不寒而栗。

“算了,反正我們的計劃是失敗了。”我起身,拍拍安然,“角色的事情,泡湯了。”

“怎麼會?剛剛他什麼也沒說啊……”

安然依舊不能理解,不停地在我耳邊說,有人在劉經理身上試過,聽說是百分百成功的。

偏偏我們,遇到的,不是什麼劉經理。

“不過我沒想到劉經理居然找得這麼帥,早知道讓我來,被潛了也不虧,話說他剛剛幫你拉拉鏈時怎麼那麼溫柔……”

溫柔?

這個詞無論如何都不適合暮天這種人。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我還在為自己醒在了鬧鍾前麵而竊喜,一拿過手機,竟然已經快九點了。

整個人幾乎是從床上一躍而起,胡亂地洗漱後以百米衝刺般衝出了宿舍。

今天被安排到外景場地拍攝外景。而且,約定正式開始的時間,是八點,按理說我七點就該出門了。

我明明定了鬧鍾,竟然沒有聽到鬧鍾的聲音。

到了公司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林初夏,你在搞什麼?”我剛從出租車下來,向來雷厲風行的直屬上司,薛經理,已經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