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地蹙了眉頭,看著咫尺之外的他的臉,“你幹什麼?”?不詳的預感在四周湧起。
“幹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幹什麼!”他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吐出來的,一隻手猛然翻轉,“嘶”的一聲,我的衣服頓時應聲而裂。涼意瞬間拂過我的身子,我本能地打個冷戰,伸手想推開他,可是,沒有推開半分。
而我的拒絕似乎讓暮天更為惱火,他一把拽起我的手,毫不憐惜地將我推倒到了床上,我剛想起身就被他壓得死死的。
“暮天……唔……”?我開口想要拒絕,卻被他恨恨地堵住。我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想掙脫開他的禁錮,卻怎麼,他甚至變著法子,強迫我的小舌與他糾纏……
我再也忍受不了,不受意識支配,也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牙齒找準時機,用力咬了下去。
暮天頓時停了所有的動作,嘴唇被我咬的地方,很快就滲出了血絲。他憤怒地看著我,用手擦拭了一下嘴唇,手背上就有了紅紅的血跡,我們的目光看了那紅色之後,又碰撞到一起,他的眼神突然讓我覺得可怕,甚至,有些嗜血的感覺。
“林初夏。”他的手又鉗住我的下巴,“不是希望我放你走麼,你現在,就用你的身體取悅我,我高興了,就會放你離開。”
我凝著眼睛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隻嗜血的猛獸。現在的他,和那些獸類又有什麼區別,在如此憤怒的情形之下,他竟然還會無恥地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做不到,我是一個正常的人,我做不到在這種時候,為了所謂的目的,就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
可是這個時候,身上的人已經失去了理智,由不得我去猶豫和拒絕,他也不顧自己嘴上的傷,暴虐地吻上我的唇,瘋狂地吸允著我的唇瓣,那血腥氣迅速地就在我的嘴裏蔓延。
我依舊在反抗著。
我羞紅了臉,卻也是因為憤怒。在這個時候,他怎麼能有反應,他這樣不就是在發泄獸欲麼?
而我越是反抗,他體內征服的因子卻越是強烈似的。盡管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還是被他輕而易舉地控製住。
“暮天,你這個混蛋!”我趁著他離開我雙唇的空隙,怒斥道。
他卻絲毫不理會,隨後急不可耐將自己深埋進來。
我掙紮不得,現在還被他這樣地羞辱,情急之下,也來不及思索,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那鹹鹹的淚水一半跌入床中,很快就暈染成雲朵一般,一半,沿著我的臉龐向下,在我們的嘴角處散開。暮天也感到嘴邊暈染的鹹澀,抬起了頭看著身下的我。
我死死地咬著嘴唇,不想讓自己的哭泣再放肆幾分。最後卻還是低低地淺泣著,被他這樣看著,更是委屈地加深了幾分。我就這樣淚眼模糊地看著他,整個身子都在微微地顫抖著。
他停止了一切動作,雖然還就沒有離開我的身體。迷糊中,我卻看到他痛苦地閉了下眼眸,那是痛苦,我竟然無比確信。隨後,他用指腹為我輕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他不如此也還好,他突然這樣,我的淚水倒像是決了堤的河壩,不停地流著。
我控製不住自己,衝著暮天怒聲吼道:“你這個混蛋,自己在外麵有了新歡,三更半夜地都要跑去和她私會,憑什麼還要我對你忠貞不二的,你憑什麼?”
說著,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硬生生地,就將他推開,連帶著他那討厭的分身一並,我也管不了還可不可能會出現意外傷害,隻想著要把他推得遠遠的。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也豁出去了,該說的話,倒不如趁這個時候,都說清楚了。
我退到床角,無助地蜷縮在那裏,抱著腿繼續嗚咽地哭著。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哭就不可收拾了,也不知道自己原來會有這樣多的淚水。我非常討厭現在的自己,也非常恨現在的自己。
而現在的我會流淚,會傷心,這些都是眼前的這個人所賜。我抬起婆娑的淚眼,一邊不住地抽泣,一邊繼續怒罵,“你倒是……很厲害……跟我這裏又是求和又是承諾的,沒幾個小時,就能跑去別的女人那裏共度春宵……暮天你當我林初夏到底是什麼?”
他不說話,起初是詫異地盯著我,漸漸地,好像變得戲謔的意思。
現在,好像,我遲疑著,為什麼,模糊中好像看到他嘴角那抹邪魅的笑了?想到這裏,我更加生氣,我說得如此直接了,他不解釋反倒是無恥地發笑,難不成還真是臉皮厚到這般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