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也隨著我坐了起來,甚至還主動幫我穿好衣服,目光倒是深邃地在注意著我,我知道,他那是在琢磨我的心思。
“怎麼了?”果然,他幫我整理好衣服,手停在我的雙肩上,又問道。
我隻得笑笑,思忖片刻還是問道,“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會在某一天,超過許潔。”他們之間的事情,我無權過問,但是我的事情,我還是可以問一下的吧。這樣,也總歸是叫暮天不至於還繼續揣摩著我。
他莫名地笑了,嘴角噙著一絲笑對我果斷地搖搖頭,“很難吧。”
雖然我起初對這個問題沒有那麼傷心,但是聽到這麼不假思索的否認,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再也沒心思去和他糾纏,徑直就下了床,麵無表情地往外走。
他有些著急了,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抓住我的左臂。沒錯,因為太著急,他現在是一絲不掛。
我不好意思地抽了手,連忙轉過身,“你幹什麼?”一麵又在地上掃了幾眼,隨便抓了件衣服塞給他。
他並沒有急著穿,倒是又走到我的麵前。逼得我幹脆閉了眼,不去看他,眼不見為淨。隻聽到他卻帶著戲謔的語氣問道,“生氣了?還是……吃醋了?”
這個男人,既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同時還自戀到一定程度。我也不管了,霍地睜開眼,“我沒有。”沒有吃醋,生氣還是有一點點的,但氣的也不是他說的話。
“嘖嘖……”他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響,眼睛裏還在閃爍著光芒,這是對我的話表示不相信的意思吧。“我也不是說不可能,隻是她終歸是一個時代的偶像,想要超越,難度很大,如此而已。”
難得,他可能是真的覺察到我的臉色不太好了,這才肯把話說得委婉下去。我卻更是無奈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介意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我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倒真的把我逼成了小人了。
我想解釋,也知道會越描越黑。不解釋,他又怎麼會輕易罷休呢?
正在我糾結的時候,手機響了,這一次,我確定是我的之後,這才接了電話。是安然打來的,說是她今天有一場話劇表演,算是她做練習生期間的一次難得的機會,希望我去幫她加油助威。
我連忙答應,這就是救星呀,簡直就是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呀。
掛了電話,趕緊著急地開始準備,見我這樣子,暮天也不在許潔的問題上糾纏了。
到了安然那邊,話劇還未開場,卻出了意外。安然的同伴受傷了,臨時不能上台表演了。
我站在安然身邊,安慰著她,偶爾往混亂的現場看幾眼。這也真是運氣不佳了,安然本是滿心歡喜地準備借這部話劇積攢一番人氣的,這下子倒好,人員安排上無法及時解決的話,這部話劇就算是勉強上演,也是注定會失敗的。
我正想著怎麼安慰安然的時候,卻聽現場有人說道,“導演,我覺得這個女孩可以幫我們。”我正抬頭準備看熱鬧,卻發現,所有的人齊刷刷地都在盯著我。
不是吧,來看個話劇,也能中彩?
我沒反應過來,安然卻是破涕為笑,率先幫我做了決定,在我旁邊連連替我應好。我能怎麼辦,別人的麵子可以不給,安然這邊卻不好交代。
見我答應了,一個助理模樣的人立刻把台本遞給我。我大致地掃了一下,再加上安然在旁邊將人物做了大致介紹,心裏基本上還算是有數。幸而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台詞也不算多。
最後,一切順利結束,這部話劇收獲了應有的熱烈掌聲。
安然在後台激動地抱著我,一個勁兒地說我是她的福星。我雖是臨時上陣,倒也從其中收獲了成功的喜悅。
偏偏,在我們都在歡呼的時候,我的麵前出現了一張生氣的臉。我這才想到,來了之後,安然又跟我說過,葉琳琳也有參加這部話劇,隻是他們屬於不同的組管轄,所以也不確定能否見麵。
我拍拍安然,冷靜地看著她。她在從安然口中確定,那個臨時演員是我的時候,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豬血似的,叫我看著都覺得難受。
我也沒功夫去猜測她的心思,生氣就生氣吧,不高興就不高興好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從劇場出來,暮天就打來了電話,這準確的時間把握,都讓我覺得,他是不是在我身上按了什麼監視器。他說是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問我這邊的情況,要來接我。
我從昨晚就開始努力地學乖,就把這邊的情況都告訴了他。“那你就在停車場等我,我一會兒就到。”說完果斷地掛了電話。
我還能怎樣,隻得又繞了一大圈,去了停車場那邊。這個人也很奇怪呀,明明,我在劇院正門等著不就行了,非要去什麼停車場,是要在這裏呆很久麼?劇院裏沒有什麼新的活動安排吧,他貌似也不太喜歡話劇這一表演形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