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用一種母命難違的眼神打量著我。我無奈地扭過頭去,在事態還能控製之前,我總算地清醒了一次,輕輕推開他,從一邊的矮櫃裏取出了一個小包裝。
這次我也豁出去了,倉促地解開來,取出那個熟悉的東西,一隻手向下探去,第一次不受他逼迫,將那東西為他戴了上去。
他很聽話也很順從,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才開始了真正的掠奪。
“初夏……”他從身後環住我,低低地喚著我的名字。直到我‘恩’了一聲,他才繼續道,“我說過,我會尊重你的……所以,你放心……”最溫柔最真誠的許諾。
我回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我相信你。”可是我也知道,我需要更加努力地工作了。
最近以學習為中心的工作狀態,也有好處,那就是周末也如同學生一樣,有休息的時間。考慮到陳豔飛最近一直都是一個人呆在別墅裏,我也推掉了劇組裏的娛樂安排,專心呆在家裏陪她。
人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是,經過這一天的相處,我相信,陳豔飛一個人就可以湊成一台大戲。暮天的這個媽媽,實在是一種神奇的存在。
暮天出門之前的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家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之後,她似乎就不再是那個陳豔飛了。
上午的時候還好,像個比曾婷還小的孩子似的,纏著我,進行了除聊天之外的各種幼稚行動,我基本上是把自己腦子裏殘留的所有幼稚遊戲都掏空了,這才算是安撫住了這位可愛的婆婆。
下午的時候,情形就比較複雜又慌亂了。
兩點左右的時候,她就莫名地提議,要親自動手準備一頓晚餐。看著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真的以為她就算不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廚級別,至少也能獨/立完成一頓美味可口的晚餐。
可是,當她全副武裝,甚至還帶了防毒麵罩出現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她那浮誇的表象蒙住了雙眼。
可是,事已至此,再後悔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她的廚藝有待商榷,可是這目標卻定得相當宏偉,什麼西紅柿牛腩煲,黑椒牛排,還要做提拉米蘇蛋糕,都是極有挑戰性的項目。
經過實踐證明,那都是一個高級吃貨的應有素養,卻不代表她真的能做得出來。光一個紅燒肉就搞得廚房都要燒起來了,這過程的慘烈我實在是不想多加描述了。
幸虧食材沒有被她禍害精光,幾個茄子幾個土豆,還能湊上一盤地三鮮,剩的西紅柿可以做一份西紅柿雞蛋湯,給我發揮的空間,也就僅此而已了。
在我還在慶幸,家裏隻有三個人的時候,暮天爸爸的到來徹底叫我傻眼了。我在看向陳豔飛,她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毫無疑問地說明,這位是她邀請來的。她這是對自己有多大的自信心呀。
最痛苦地是,當我還準備再做一道菜的時候,她堅持有四份小牛排壓軸登場,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地三鮮和西紅柿雞蛋湯被吃的精光,可樂雞翅被暮天成功地轉移到了垃圾桶裏,至於牛排,隻能拜托暮林來為自己的老婆善後了。
當然,從餐桌上的細節可以看出,他們一家實質上是很有感情的。至少,陳豔飛到現在都沒有機會品嚐一下自己的手藝,而那自信心,倒是又增長了不少。
“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是我的失誤。”暮天和我回了臥室,都還是心有餘悸的,“以後,千萬要讓我媽遠離廚房。”
我不由地笑道,“其實我倒覺得,讓她偶爾下下廚房,對她和爸的感情有很大的幫助呢。”
暮天凝眉看著我,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抬手就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彈,但是對於我的這個建議,他倒也表示認同。
距離曾好去世,已經過去了一個周了,網上的風聲似乎也漸漸地平息了下去,我和許潔還會被無聊的人拿來作為一種談資,可是也不是最引人關注的了。
當我以為,一切終將過去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來的十分突然,十分地叫我措手不及。
這一個周,我都沒有去公司,沒有去的必要,也沒有去的心思。
新的一個周開始了,我也想給自己一個嶄新的開始,還是按時到公司一趟,到陳天那裏看一看也是好的。
從車上下來,我就感覺到,公司的氣氛怪怪的。再走幾步,更是被那隆重的陣勢嚇了一跳,工作人員分兩派列於門前,長長的歡迎隊伍大概有三十人的架勢,統一的著裝,統一的站姿和表情。
害得我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迎著這些人大方地走進去,最後無奈地選擇了一旁的側門。
這才進了大廳,卻被人給叫住了。
叫我的人,竟然會是周誌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