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倩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還沒有想起什麼,董默涵卻在一邊提醒劉倩,“別說你覺得眼熟,放在大街上,有幾個人會不認識我們初夏?”
劉倩這才想到,我是那個演員林初夏。
那三個男人這時候已經去了書房,而我們則留在廚房這邊,準備著晚餐。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她們???個人卻很是親切,也沒有貴婦人的高姿態,晚餐也都是準備的一些家常菜。
兩個小家夥也很聽話,安靜地呆在客廳裏自娛自樂。小姑娘偶爾會跑來廚房,就站在我的身邊盯著我看,董默涵看著隻是笑而不語著。
不過因為人多手雜,為了保證她不被意外傷害了,我隻能幾次抽出時間把她又送回客廳去。
菜一一上桌了,書房裏的動靜也是越來越大。先是拍了幾聲桌子,隨後,就有凳子被踢倒在地的聲音。
我再看看董默涵和劉倩,她們兩個人卻依舊淡定地做著晚餐,絲毫不為這種攝人心魄的聲音所影響。我隻能??告訴自己,別那麼多的閑心。
可是,當書房傳來第三次巨大的響動的時候,我再也淡定不了了。
我說過,那兩個男人都比暮天要偏於硬漢氣,而且他們倆明顯就是一夥的,這要是真打起來了,我真的很擔心暮天的安危。
那背在身後的手,瀟灑地拿到前麵來,一束芬芳撲鼻的百合花就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也忘了佯裝的不開心,欣喜地接過了這難得一見的禮物。
貌似,這還真的是他第一次送我鮮花,而且,還不是俗氣的紅玫瑰。
我不覺湊到鼻子前嗅了嗅,是很新鮮的味道,“怎麼會突然想到買這個?”
“沒有,我看啟威的秘書本來想要處理的,我覺得扔了怪可惜的,不如拿來你這裏裝飾一下。”他輕描淡寫著,表情卻隱隱地有些不自然了。
“是麼?”我不再看他,細細地打量著這束很顯檔次的鮮花,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那標簽明明就是公寓樓下的那家花店的標簽吧。
我捏著這標簽衝他示意著,暮天的臉色一沉,匆忙地轉向餐桌那邊,“我還在想他是從哪兒買的,原來是在這裏。”
哈哈,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啟威的秘書又不住在這裏,為什麼要在這裏買這麼新鮮的花。
暮天趕緊轉移我的注意力,“快插上吧,我都餓了……”他做出餓了的樣子,就要抬腳往餐桌那邊走過去。
“叮鈴叮鈴……”奇怪了,該來的都來了,怎麼又會有人按門鈴呢?
我和暮天麵麵相覷著,他正準備去幫我開門,我趕緊上前攔住了他,還不知道來人是誰,不能這麼莽撞地暴露了我們的關係。
我先趴在貓眼上往外瞅瞅,我的天哪,怎麼會是陳豔飛。
暮天感覺到我的異樣,也輕手輕腳地湊了過來,“怎麼會是我媽?”
“難道你不知道麼?”我反問他。
暮天雙手無奈地攤在胸前,衝我搖搖頭。在那門鈴又響起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暗呼一聲‘不好’,俯身抓起自己的鞋子,又拿了外套,就急匆匆地往臥室躲去。
陳豔飛已經聽到了屋子裏的響動,在門外又催促了幾聲。
我也不能再繼續耽誤時間了,看著臥室的門合上以後,我捋一捋呼吸,便抬手開了門。看暮天見了鬼似的樣子,他可能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好像除了賊眉鼠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陳豔飛了,不滿地宣泄著的同時,跟個偵察兵似的,在屋子裏四下地轉開了。
我緊緊跟在身後,注意力全都捆綁在了臥室的那扇門上,她一旦進入危險範圍,大腦就會拉響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