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於此,她還抬手作勢要給我捶捶腿。
我往旁邊一躲,不遠處某人的眼神再一次被我捕捉到了。
“照常工作,再因為暮天做些奇怪的事情,小心我炒了你。”我故作生氣地對樂樂威脅道,這個家夥,原來都是在做給暮天看呢,她的小心思又不難猜。
樂樂噘著嘴,趁著暮天繼續拍戲的功夫,這才敢恢複本色,“人家好不容易有個在總裁麵前好好表現的機會,你怎麼能這樣無情地剝奪了。”
“討好他做什麼,”為了防止我再度睡著,我還是趕緊離開了這個舒適的躺椅,“你要是想討好他,我可以安排你來暮家做女傭呀,可以天天在他麵前表現。”
聽到我這麼無理的調侃,樂樂是徹底地泄了氣,怏怏地跟在我的後麵,還在小聲地抱怨著。
看著她那糾結的樣子,我心裏還有些爽。不要怪我太邪惡,我隻是希望他們都可以踏踏實實的。
按理說,暮天今天比我拍攝的戲份要多,應該是比還要疲憊的。但是一回到酒店,我就撐不住了,趴在沙發上就開始昏昏欲睡。
這幾天都是如此,明明沒有喝酒,卻老是有種不清醒的感覺。
“叫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不聽話是不是?”暮天坐在我的身邊,將我從沙發上撈了過去,摟在懷裏,一麵用手背在我的額頭試試溫度,我又聽到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也不是很燙,不像是感冒了。”
“我沒事,多睡會兒就好了。”我纏上他的脖子,意識已經開始渙散,說話都有些耗費體力了。
其實今晚是想要補償他的,小別勝新歡嘛,總是這樣吊著他的胃口,實際上,對於他的身體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無奈地是,我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了,
一回來,我腦子裏剩下的唯一一個想法,就是趕緊撲到床上去睡上一覺。
白天在劇組睡過一覺之後,我是再也不敢給自己放鬆的機會了,否則,或許又要爆出各種相關的八卦了,說我偷懶的,甩大牌的,諸此等等,我可不想去麵對。
也因為神經繃緊了一天,這疲憊感也比昨天來的更加強烈了。
我聽到暮天連連歎息,最後直接抱著我送到了床上,迷糊中,他好像問我要不要洗個澡再睡覺,我隻是搖搖頭,一個翻身就又睡過去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這次長了記性,先是輕輕地抬了胳膊往旁邊滑動了幾下,出乎意料地是,身邊是空落落的,並沒有暮天的存在。
等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暮天已經在外麵布置早餐了。
見我從臥室裏走出來,暮天放下手裏的餐具,轉身盯著我,目光複雜玩味,“睡飽了?”
這話裏麵帶著一些小情緒,我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我走上前去,掃一眼餐桌上的早點,不知道是他出去買回來的,還是啟威送來的。從側麵環上他的身子,臉頰貼在他的胳膊處,“別生氣了,等我恢複過來,一定好好補償你。”
“補償?”暮天勾唇一笑,隨後將我拉到懷裏,“不是睡飽了麼?”
我抬頭對上他的眸子,又點點頭確認。
“那現在……”他的手已經換上我的腰際,“是不是就可以……”
在他之前,我本能地抬手捂住了嘴巴,“不行,我還沒洗漱呢。”
暮天不以為然地保持著這曖昧的姿勢,“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呀,而且經過了那兩次以後,我現在對於接吻真的有著恐懼,我真的很怕,這一次又是以那樣的結果收尾。
不行不行,大早上的,不能叫這種事情掃了興。
我慌亂地掙脫開他的懷抱,“你繼續。我去洗臉刷牙。”也不管暮天是什麼表情,我趕緊躲進了一旁的洗手間,拍拍胸脯,這才安穩了些許。
於是,這一大早,我終將麵對一臉黑線的暮天,這頓早餐吃的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
似乎,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緣故,胃口本身就存在一些問題似的。
和昨天一樣,啟威來叫了暮天一起去了劇組,安然難得和啟威一同出現,等他們兩個人都離開之後,我們這才出發。
這幾天一直都在集中拍攝十二阿哥的戲份,他畢竟還是龍天的總裁,不能和我一樣,總是在劇組裏麵耗著。
藍誌遠有始終堅持親力親為,現場督導每一場戲每一個鏡頭,所以,忙著暮天的拍攝,我們這些人,不和他演對手戲的時候,就比較清閑了。
昨天的小憩之後,我就徹底地遠離了那個太陽椅,甚至有意識地和所有叫人舒適放鬆的位置保持距離。
可是,就算是這樣,瞌睡蟲來襲了,我還是怎麼也抵擋不了。
再加上戶外溫度虛高,更容易叫人犯困。所以,我還是在看了兩頁劇本之後,成功地進入了睡眠狀態。樂樂很顯然是不會再冒失地喊我起來了,其他的人應該也無心去管我的事情,這一覺維持的時間就比較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