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樂樂對視一眼,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如果我再不回擊,是不是就真的顯得我就想隻病貓似的好欺負了。
“除了發簪,其他的都整理好了吧?”我打量著鏡子裏的自己,向小李確認道。
她們做了最後的檢查,然後衝我點點頭,“可是發簪……”
“在誰那裏就去找誰拿呀。”我從椅子上起身,坐了這麼久腰還真的有些疼。
小李趕緊上前,準備去幫我取發簪。樂樂在一邊及時地拉住了她。
這種事情,還是我親自來最好。
樂樂扶著我走出來的時候,工作人員的注意力逐漸地被吸引了過來,換上這一身衣服,絕對會有主角光環的,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環顧四周,當我們確定路小北的位置,就直奔而去。
話說這一身行頭還真是有些分量,若不是樂樂攙扶著,我的行動確實受到很大的限製。
路小北往我這邊瞥了幾眼,一開始並不準備回應,但是當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她再也不能佯裝自己很忙了。
又是那樣的笑臉,熱情洋溢,卻和最開始的矜持有著本質的區別。這是得意的外露吧,她或許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取得了成功,所以再也掩飾不住了吧。
“初夏姐,你好美。”
路小北,你好虛偽。
我也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我找你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發簪呢?”
路小北的臉色一僵,轉而很是慚愧地道歉,說自己這些天雜事太多了,就把發簪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是麼,是不是我今天再請一天假,你就能把那發簪帶回來了?”
路小北也不傻,自然能聽得懂我話裏的諷刺,不覺緊張地咬著下唇,“初夏姐姐真會說笑。”
“哦,不是因為我總是請假,你才不會著急麼?”話說到這裏,小李和小趙又跟了上來,有她們在倒是能從側麵證實我的話是真實可信的。
路小北的眼神也向這兩個人瞟了幾眼,許是在思索著該怎麼應對眼下的局勢。
“你好像比我們樂樂都要了解我的行蹤呢。”這何止是諷刺,也是一種感慨,我都好奇,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會如此關注著我。
路小北顯得越發窘迫,在我以為她要大亂方寸之時,卻轉而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我隻是以為初夏姐你需要多休息一段時間……”
“我為什麼需要多休息一段時間?”心裏不由地升起一團怒火,但我的道行也不至於那麼淺,她要做戲,那我就陪她再演下去好了,“我們好像沒有很熟吧,你為什麼會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而且還這麼了解?”
我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等著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劇組這種地方,雖然八卦流竄,但是表麵上,大家都還是恪守本分,其中最忌諱地就是對藝人的過分關注。她自作聰明地佯裝著為我著想,我就順著她的意思成全了她的這份關心好了,不過,在這之前,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小李和小趙本是準備過來勸和的,聽到這個問題倒是也不住地點頭。
這會兒倒有人站出來為路小北鳴不平了,說她起碼還站出來為我說過話,他指的是上次鄒悅然離世的時候,路小北挺身而出那一次。所以我不應該誤會了她的好心。
“我隻是好奇,我的事情,除了樂樂和洛奇,好像沒有誰知道得這麼清楚吧?”我勾唇笑著,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還指望著我能夠就此罷休麼?
路小北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的,給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不太喜歡來路不明的關注,我想,大家也都不喜歡吧?”周圍的議論已經開始此起彼伏著,我說得不算清楚,可是關於這件事情的源頭,追溯起來也並不難。
她覺得把自己掩飾得很好了,可是,做了就是做了,隻是大家對於她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沒有投射足夠的關注而已。
“對了,發簪確實很重要,我可能得麻煩你趕回酒店去取了。”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也很重要。
路小北還呆立在原地,眼神向看熱鬧的其他人看去,好像還在期盼著有人能站在她的一邊。
平時,她總是好好先生的樣子,確實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可是這種情況,一則我並沒有咄咄逼人地觸犯眾怒,二則我的態度也很清晰,而路小北的越界行為也是有目共睹的,我這麼做也在一定程度上殺雞儆猴,適當地教訓了大早上那群八卦的女人們。
看著她從我的麵前消失,我這心裏並沒有多少興奮。
這,隻是一個開始。
回想一下,她的方式其實也並不高明,凡事親力親為,還要借著修理發簪的機會散播我的謠言,這樣的伎倆也實在是夠拙劣了。
而發簪的這件事情也並不會借此結束,小李和小趙為了將自己撇的幹淨,事後自然會努力地還原真相,而路小北頗富心計的形象就更加清晰可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