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法院通知我們是內部受理,不會有與本案無關的人在場。
但是,今天上午卻臨時通知了劉倩,這場官司改成公開受理,這也就意味著,不僅在現場會有觀眾存在,而且還會對外公開審判的視頻,任何人都會對這場官司的所有經過了解的清清楚楚。
我最開始還有些緊張,還是劉倩對我進行了一番分析勸導,我這才能保持了平常心態。
後來這幾天,因為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了,劉倩還對我進行了模擬培訓。如此一來,我不僅對法庭的審判程序有了清晰的認識,而且連哪個時候該說什麼話,也基本上一清二楚了。
準備如此充分,我又怕什麼呢?
原告律師的一番陳述以後,就開始了對我的語言上的誘導式轟炸,正如劉倩所說,他就是在給我挖坑,讓我一步一步地往裏跳。
問我問題,還隻許我回答是或者不是,也不知道這是誰在法庭上的一項創舉,稍微糊塗一些的人,立刻就被問出罪行來了。
一大堆問題過後,這個律師便得出了結論,我是因為對許潔心懷怨恨,所以借著這個機會對自己的生母下此毒手。
可笑地是,他的這一番無理的推測,還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
幸好我早有準備,要不然在現場急躁起來,又中了對方設的圈套。
而這樣的招式,我們劉倩也會呀,幾個問題下來,就把許潔問得糊裏糊塗了。劉倩也不忘趁機挑釁地送上幾個眼神,讓你再小瞧年輕人,這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一來一去,基本打成平手。
到了證據羅列的環節,被告拿出了單薄的傷情鑒定報告,我就奇怪了,這許潔的臉是有多脆弱,我才打了一巴掌,竟然就可以被判定為二級傷殘。
然後,原告律師對我又是一頓道德上的討伐。借此再一次博得了現場觀眾的同情。
這就是公開受理的弊端所在,當審判長看到大家的反應,心理上自然也會出現一些偏頗,目前,肯定是會傾向於許潔一方了。
劉倩則按照我們之前安排的,先是請出了洛奇和童月作為證人。
至於保姆,我們還有別的用處,今天的官司就沒有讓她過來。她其實在那一晚以後,就被許潔辭退了,之後還是曾宇派人幫我們找到了保姆,並且勸說她回來幫助我們。
“審判長,我有話要說。”原告律師一看到洛奇和童月,嘴角上揚著,得意之色盡顯。
得到審判長的同意之後,這位律師便開口道,“據我所知,這兩個人,一個,是林初夏的私人保鏢,一個,是林初夏的好友,她們歪曲事實幫著林初夏說話,我想這是非常符合常理的吧?”
劉倩還試圖辯解一番,卻被審判長打斷了,“原告律師所提出的異議有效。”
許潔和那名律師立刻露出得意的笑來,而這就是我們要的效果。
這還是劉倩提出的,就是在對方得意洋洋忘乎所以之時,再把那決定性的證據拿出來,給對方以重重一擊,把他們打趴下了最好。
“審判長,我們還有一件物證,”劉倩起身請求道,“是一段視頻,不知道能不能現場放映一下?”
對麵,許潔和律師的臉色已經開始僵硬起來。
許潔也想不到,曾宇為了弄清楚曾婷的傷情,已經在家裏安裝了幾個攝像頭,尤其是曾婷的屋子裏在各個角落都安裝了吧。
得到同意以後,那段視頻開始在大家的麵前呈現了。
我之前就說過,這件事情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我們雙方勢必會在自己的立場上篡改了事實,倘使是有最客觀的錄像視頻作為說明,證明我的過失出手很容易,揭露許潔虛偽的麵目也很容易。
很快,許潔上前來指著我大聲謾罵的這一段就出現了,我一次次地忍讓,一次次地製止都不見效,直到她再一次對我的媽媽何一進行攻擊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