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我更是恨不能為自己的機智點讚,從林初夏的角度來說,我確實是不認識這個男人的。雖然,我剛剛的眼神可能會有一些露餡兒了。還是不管那麼多了,這戲先這麼演著再說。

傑克的嘴角隨即上揚,握著我的手並不鬆開,身體還向前邁了一步,“你知道麼,上次在法國機場見過一次,我就忘不了你了。”竟然還是中文。

沒想到,他竟然會說中文,而且比‘林初夏’三個字要說得更溜。對比我那蹩腳的英語,其實人家這中文就算是很不錯的了。

等等,法國機場?

也就是說,並不是莊園的那一次咯?

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可是我好像不記得,我們有見過麵吧?”回歸中文,說話的底氣也足了幾分。

男人再度勾唇一笑,“沒關係,隻要我記得就好了。”他的頭已經貼在我的耳邊,說話的氣息鋪灑在我的耳邊,逼得我往後退了一步,那隻手卻被他緊緊握在手裏,掙脫不開。

我隻能再度用力,眼神看著那兩隻手,“先生,請你放開。”

他保持著魅惑的微笑,眼神也隨著我的往我們緊緊相握的雙手看了一眼,還算是紳士地鬆開了。

我立即就要轉身離開,他卻向前一步,再度擋住了我的去路,“你是來參加奧斯卡頒獎禮的吧?”

我也不看他,冷漠地點點頭。

“你那財大氣粗的丈夫沒有跟來?”他的興致不減,而且看來,對我的了解比想象中還要詳細一些。

提到暮天,我的心還是再度收緊,不過在法國的時候,暮天也跟我解釋過,因為和傑克一直進行的是軍火方麵的生意往來,所以他一直都是以黑手黨領袖的身份和他接觸的,也就是說,傑克實際上並不知道,暮天就是龍天集團的總裁,甚至都不知道他的這位生意夥伴的真實姓名就是暮天。

而暮天現在還在隱藏著身份,就說明現在還不是讓傑克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時候,而這場戲也就需要我繼續演下去。#@$&

不過,聽到他用‘財大氣粗’來形容暮天,我隻能對他的中文水平來個差評了,明明是年輕有為,玉樹臨風好不好?

心裏激起千層浪,但是,我在表麵上還是故作平靜地看著他,“這位先生,我想我們沒有熟悉到要想你報備我的所有行程吧?”

這男人也著實地厚臉皮,我的話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確了,他竟然還是微笑著看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文不夠好,沒有真的理解我的意思。

“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做‘一回生二回熟’麼,我們這也算是第二次見麵了,是不是也可以算做朋友了?”他直接靠在我這邊的牆上,帶著曖昧不明的眼神,肆意地在我的臉上流轉著。“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我是不是就全力關心一下你呢?”

看著架勢,是不準備輕輕鬆鬆地放過我了。說起話來還是一套一套的,我竟然無法用自己的母語對他一一回應著。%&(&

當我還在絞盡腦汁和他周旋的時候,一道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Jack,whatareyoudoinghere?”明顯帶著一股熟悉的口音。等我轉頭看到一張黃種人的臉的時候,立即就明白那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了。

這時候,我也真心感謝前期做的準備工作,所以在看了這女人兩眼以後,我立即就認出了,她就是這次和我一樣被提名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Elena,中文名字叫做黃子怡,好像是四五歲的時候跟隨父母搬來美國定居,原諒我當時沒有抱著嚴謹認真的態度去研究這些對手,所以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因為其他兩位都是純粹的外國人,所以我對她的印象算是最深刻的了。她入選的電影我也看過,平心而論,我覺得和《如意傳》其實還有一些差距的。

但是,相比於我,她從一開始就在美國這邊發展,接觸的本來就是好萊塢級別的大師,我們的起點不同,利用的資源不同,甚至身上背負的文化意義也已經不同了,所以,我們兩個人同時入選,其實是受到很多因素的影響的。

她本人,比大熒幕上缺少了一些靚麗的色彩,長相來說也算不上是讓人覺得驚豔的那一類,放到國內的娛樂圈裏,這樣的長相也基本上算是中等水平。

而在我打量著她的時候,黃子怡也朝著我看過來,而她的注意力倒不是集中在我的臉上,卻停留在我身上的這件禮服上,然後臉色立馬黑了下來,轉身就朝著服務員大喊大叫起來。

傑克也朝我的身上看了一眼,而後毫不客氣地上前拉住了黃子怡,而後直接用中文說道,“隻是一件衣服,你至於麼?”態度比他的動作更加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