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我希望你可以出手幫我,交換的條件就是和你在一起麼?”婚姻問題比較尷尬,我也隻能把問題盡量往比較正常的軌道上麵引導著了。

傑克一聽我更加直接的問題,笑的更開心了,“如果你真的這麼著急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我去,我哪裏著急了,我隻是詢問一下,然後明確地讓自己死心好麼。

這男人卻保持著微笑繼續道,“雖然,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變得這麼具有目的性,但如果可以讓你心甘情願地和我在一起,那我也可以接受。”

看來著外國人學習中文還是需要努力呀,我這明顯是被逼無奈了好麼,哪裏有任何心甘情願的意思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準備為了一個本就沒不太可能屬於我的獎杯,而就這樣舍棄其他的東西,我緩緩地拉開位置,然後站起身來,“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為了一個獎項舍棄家庭還有愛情,我還做不到。”

傑克也緩緩地起身,眼神中是難以掩飾的詫異。

我經過他的身邊,還是不忘跟他禮貌性地衝他道謝,“雖然今晚的晚餐進行地沒有想象中順利,但還是很感謝你今晚的款待。”我也不等他再說什麼,拿起包就往外走。

手腕處有一道重力,製止了我的前行。

“你準備就這樣離開麼?”傑克也隨之站起身來,眉頭輕鎖著,臉上的笑意是徹底地消失了,“一點點機會都不給我麼?”

我正對著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我終歸還是不不能和他搞得太僵持了,真的把他惹毛了,我怎麼能和他抗衡得了呢?所以表麵上還得保持比較謙遜的姿態,“你說笑了,我一個已婚人士怎麼還敢奢望得到你的厚愛呢?”

他卻並不放棄,幹脆抬手將我的手緊緊地握在了手心裏,平時,暮天這麼做的時候總是能讓我覺得很安慰,但是這時候,那種陌生的觸感隻讓我覺得更加緊張和無奈了。

但我還是控製住了本能地掙紮,因為我真的不想和他硬碰硬,這種勝算不大的事情,還是盡量少去做吧。

“我現在倒是真的很想見見這位暮總了。”傑克驀地勾唇一笑,明顯是皮笑肉不笑的架勢,這樣的表情還不如不笑呢。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隻不過是生意做得好罷了。”我隨便敷衍了一句,不想和他做過多交流,尤其是在暮天的問題上。

傑克卻勾唇一笑,眼神裏突然就出現異樣的光彩。

不等他開口,一道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套房中別樣的寂靜,他轉過頭去搜索著聲源的位置,而我這邊也不由地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稍微下降了一定的高度。

他終於鬆開了我的手,徑直走到一邊的桌子上,拿過了手機。等到他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之後,臉色突然就變得凝重起來,而我的心也再度收緊。

他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接聽了電話,看樣子還有些顧及到我的存在,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倒是沒有躲閃地站在原地接通了。

不是英文,依舊是中文,再結合著他多慮的狀態,我的第一反應其實是黃子怡。

但是那邊回應了一句以後,他突然稱呼道‘肖’,這又立即否定了我的猜想。

傑克的語氣還是很客氣了,問對方怎麼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那邊可能提出現在要見麵的要求,所以他又跟對方解釋,現在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希望可以調整一下安排。

但是那邊的人似乎很堅決,傑克猶豫地看著我,眉頭幾乎擰作一團,最後竟然直接告訴對方我們的具體位置。

由此看來,對方還真的是他惹不起的金主兒了。

說的是中文,似乎牽扯到的是生意上的問題。

所以?

我的心頓時亂作一團。

可是肖揚不是一直都在西歐那邊忙生意麼,不會突然就跑來洛杉磯吧。但是我臨走時暮天反常的淡定,還有麵前這個男人異乎尋常的畏懼和不淡定,都讓我的猜測堅定了幾分。

我還呆愣在原地,傑克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不無沮喪地走到我的麵前,雙肩一聳,“看來,今晚確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這頓晚餐是不能順利地結束了。”

“你是要見其他客人麼?”語氣上也不無遺憾,可是心裏早就興奮到不能自已了,我總算是可以平安地離開這裏了。

他隨手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眼神再度落在我的臉上,突然間靈機一動道,“你要是不趕時間的話,可以留下來陪我一起見見這位客人。”

“恩?”我略表詫異。

他有了這個想法以後,卻突然再度興奮起來,隨意地往旁邊的位置上一坐,跟我解釋道,“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最讓我佩服的男人麼,這一次過來的,是他手下的一個兄弟,一直負責我們之間的接頭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