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茉這個人心氣高,她總覺得文藝這方麵不是用金錢或者利益來衡量的,所以能應聘過的都被她用這種或者那樣的理由淘汰掉了,最後她隻能在家繼續做著她成為畫家的夢。”
說到這裏程星耀明顯的發現夏海薰眼底閃過一絲妒意,但一閃而過即刻消逝。
“好在爸媽並沒有逼迫她去工作,所以她成天就在家裏靠著畫作打發時間,而我則是忙碌著這樣或者那樣的事宜,和海茉比起來我們就是一個天下一個地下。”
程星耀感興趣的哦了一聲,然後問道:“那海茉在家裏都畫些什麼?”
“都是些靜物素描,還有一些風景描繪。”
程星耀深邃的眸子閃了閃。
“那她就隻畫這些,你有見過她畫人像嗎?我以前看過她的畫,好像還不錯。”
夏海薰眼底閃過不屑,粉唇微嘟。
“她那功底,畫人物肖像實在是差些門道,她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會畫人物圖。”
程星耀端著茶杯至唇邊,他的眸光閃了閃,果然那本畫圖根本不是夏海茉畫的。他心底升起一抹強烈的厭惡,這夏海茉騙他,就連夏海薰也騙他,這兩姐妹騙的她著實辛苦。
“我記得她以前送我一本畫冊,裏邊畫的都是我,我看還挺像的。”
夏海薰有些詫異的看著程星耀,她心下暗怪自己,怎麼把這回事給忘了。她牽強一笑,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興許她在學校的時候畫的還不錯,畢業了之後畫技退步了呢。”
對於這個蒼白無力的解釋,程星耀自然是笑笑了之,“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夏海薰看著奇怪的程星耀,心裏有些不踏實,“什麼事?”
程星耀放下杯子,認真的看著夏海薰,他真的希望夏海薰能和他說實話,他曾經喜歡了夏海茉那麼多年,對這姐妹倆不是沒有情分在的。
“海茉簽過內髒捐獻協議,這你知道嗎?”
夏海薰瞳仁緊縮,她克製著緊張的情緒,良久才有些驚訝的反應,“她簽過這樣的協議嗎?我怎麼不知道,而且爸媽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程星耀暗自磨了磨牙,還是不願意說實話嗎?當醫生提取心髒的那一刻,又怎能不告知家屬這件事情。
此刻的程星耀已經對夏海薰失望透頂,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對於之後的談話也隻是隨便應付,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已經探測到了夏海薰對待他的態度,欺騙了他那麼多年,這一刻他都將真相說了出來,她還要選擇欺瞞嗎。
離開茶樓以後,程星耀去了一趟公司,他想他不應該再這麼下去看,他必須要去將蘇綿綿給找回來,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