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房間他就發現岑小麥的身體狀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一些,現在的岑小麥還不如蘇源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有精神,至少那一次的她還可以在院外坐著,現在卻躺在床上毫無動靜,臉色蒼白的過分,像是一個精致沒有活氣的芭比娃娃。
要不是她單薄的身子還有著輕微的起伏,纖細的好像一折就斷的手腕上能感覺到脈搏的跳動,岑小麥現在這副模樣,以及身上透出的比房間外更加濃重的死氣,和死人也沒什麼差別。
蘇源小心地掀開岑小麥身上的被子,想要為她細細診斷之時,就被一旁的張莉突然發力推搡了一下,他身體雖然不受影響,但是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看診。
張麗像是發瘋了一樣使勁伸手捶打著蘇源:“你是個什麼醫生,居然還敢碰小麥,我好好的孩子就是在你的手裏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就是個劊子手!我告訴你,我女兒要是出事了,你也別想好過!”
張麗一番吼叫之後,披散著頭發,那副樣子不像是什麼豪門太太,倒和市井中的潑婦沒什麼差別。
蘇源當然不可能讓她打到,稍一動作就避開了她,目光冷冷地看著她這番“感人肺腑”的表演。
要是張麗真的是什麼慈母心腸,怎麼會在岑小麥重病的時候對著醫生這般抗拒,她還以為自己的表演有多完美天衣無縫嗎?
在外人看來,尤其是蘇源看來,拙劣至極。
蘇源直接伸手將張麗推開,嫌惡地看著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我不是醫生難道你是?有能耐你把小麥的病治好啊?沒有就給我閉嘴老實在旁邊看著,還有,小麥不會出事,我也過得好好的,用不著你來操心。”
張麗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伸出手指著他:“你、你——”
岑華泰進到房間就看見這一幕,對著這個整天瞎胡鬧的兒媳婦就氣不打一出來,“這是能救小麥性命的醫生,你剛才是什麼態度?!給我道歉!”
轉頭對著蘇源道:“蘇醫生,你盡管去看,我和笑笑都相信你。”
蘇源笑了一下,“沒事的,反正我也不在乎某些人對我的看法,我會盡全力診治小麥,讓她好起來。”
岑華泰聞言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並且心裏對蘇源有著非同一般的信任,認為他一定可以將小麥治好。
然而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張麗和一旁的李媽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雙手緊握,看得出心裏很焦躁的樣子。
蘇源也沒有時間去觀察這兩個礙事的人在想什麼,拿起醫藥箱就往前走去,想要為岑小麥診治。
沒想到這次張麗再次衝過去擋在了岑小麥的床前,衝著岑華泰道:“爸,你怎麼還相信這個庸醫啊,要不是他,我們小麥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他就是個殺人犯,不能讓他為小麥看病啊!”
李媽也跑到張麗身邊幫搶:“就是,我家小姐一開始就算生病也沒有這麼嚴重的,自從你這個庸醫來了之後才變成這樣,也不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迷惑老爺讓他這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