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鳳文沒發覺蘇源身上的異常,盡管蘇源心裏已經思索了幾十上百次,但是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在現實生活裏不過隻有幾秒鍾而已。
他壓低了聲音說著:“蘇神醫,我們快進去吧。”
蘇源聽他這樣低聲講話,突然發現這裏實在是太安靜了些,不光沒有人聲,就連最常見的蟲鳴鳥叫也沒有,空蕩蕩的仿佛是一片死地。
蘇源在心裏把警惕心提高到了極致,這個地方實在是處處都透著詭異,看著麵前斯文憨厚的甘鳳文,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感受到這裏的氣氛,是故意引。誘自己來這裏還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的不尋常之處。
他收回了在甘鳳文身上探究的視線,盡管心下疑惑,但是蘇源並沒有表露出來,跟著甘鳳文就往別墅裏麵走。
一路上甘鳳文給蘇源介紹著這個朋友的信息,“這棟別墅的主人姓程,叫程煥雲,身家十分雄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個朋友突然在一夜之間就動不了了,癱瘓在床上,以他的財力,找遍了全國各個有名的醫院和醫生,但是什麼也沒檢查出來,到現在連病因是什麼都不知道。”
說到最後,他歎了口氣,實實在在地為這個朋友憂心,現在隻盼著蘇源那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能醫好他。
蘇源聽到突然全身癱瘓這個症狀來了興趣,把對這個別墅的詭異之處暫時放在一旁,問起甘鳳文病人一些具體的症狀有哪些。
然而甘鳳文無奈地搖頭,說他是這兩天來看望程煥雲,才知道他得了這種怪病的,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蘇源聞言也沒有失落,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自信的,那麼多被其他醫生斷定沒有救的病人在他手裏重新得到了生機,是他行醫於外最大的底氣。
從大門到別墅房門的一段路走了一些時間,到了門前,蘇源以為需要敲門,結果甘鳳文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輕微的“吱呀”一聲,厚重的檀香木門緩緩打開,露出了室內繁複華麗的裝飾。
蘇源以為這麼大的別墅,外麵沒有人也就算了,裏麵總要有些傭人打掃衛生做飯什麼的吧,然而沒有,大廳裏麵靜悄悄的,除了甘鳳文二人投在地上的黑影,大廳內再沒有別的身影。
不過,這個別墅主人程煥雲確實是身家豐厚,僅僅是這一個一樓大廳,就布滿了金錢的味道。
一整套的紅木家具,巨大水晶鏤刻而成的吊燈,牆壁上掛著幾幅年代久遠的古畫,充滿金屬感的擺架上各種新奇的擺件,整個一樓風格傳統複古又新潮前衛,偏偏毫無違和感。
蘇源看得暗暗稱奇,這程家怕是比秦家岑家還要有底蘊。
但是,這麼大一個大聲點說話可能都有回聲的地方,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那主人程煥雲癱瘓在床,誰來照顧呢?
而且以這個大廳的幹淨整潔度,肯定是被人打掃過的,難道是打掃完之後就全都走了?
可是這棟別墅大門口有十二個黑衣保安,但是這整棟別墅裏麵除了主人程煥雲之外卻連一個人都沒有,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