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爺爺去世我也很傷心很意外,但是我確定我剛剛的操作沒有問題,那就隻能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其實我最懷疑的就是大伯帶過來的那碗血,但是想著大伯是絕對不可能害爺爺的。那不如這樣,我們現在去醫院做個屍檢,不僅可以弄清楚死因,說不定還能按照線索找到凶手。”
祁朗暉聞言麵色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又恢複了原狀,冷笑一聲,“話都被你說盡了,父親的命是被你害死的,這件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去做屍檢,到了最後,父親還不能全須全尾地走嗎?”
祁臨也開口附和他:“對,你個殺人凶手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蘇源無奈地攤手,“那你們想怎麼辦?但是爺爺去世真的不是我的問題。”
祁臨衝著他吐了口唾沫,“我呸!你不許再叫‘爺爺’!你不配!”
蘇源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我要是殺人凶手的話,會被你們抓到這麼大一個把柄?信不信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他死得悄無聲息,還能把責任推到你們身上?!”
祁臨氣急,“你!”
祁朗暉攔住了衝動的祁臨,對著蘇源說道:“不管如何,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來人!”
話音剛落,門口就走進了五六個黑衣壯漢,看見床上生機全無的祁天鈞,掩飾不了臉上的驚訝,領頭之人看向祁朗暉問道:“大少?”
祁朗暉並沒有對他們解釋的意思,聲音沉痛地說著:“去把父親的遺體好生帶走。”
領頭的黑衣人完全掩飾不了自己臉上的驚訝,家主居然死了?
見幾人不動作,祁朗暉一個眼刀就掃了過去,嚇得領頭人心尖一涼,顧不上別的什麼,帶著其餘的黑衣人就走到床邊,小心地搬運著祁天鈞的遺體,“大少,我們把家主送到哪去啊?”
祁朗暉道:“去一樓找我身邊的無麵,他會帶你們過去。”
蘇源眉頭一挑,看來這祁朗暉準備的倒是很周全啊。
眼看著幾個壯漢迅速地從房間內退了出去,蘇源垂下了眼簾,看不清是什麼神情。
祁朗暉或許是怕被蘇源看出什麼,不再與他多做糾纏,帶著祁臨就離開了房間。
蘇源這時裝作才反應過來的樣子,焦急地挽留著兩人,“不行,你們不能走!”
但是最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去,臉上這才撤去了假裝的表情。
祁朗暉這一動作,守在醫館外的的祁家人全都撤走,留下了一地的汽車尾氣。
但是他們全部撤走,蘇源這時倒是不好追蹤祁天鈞的動向,他把視線放在了一直跟著自己黑色毛球身上,黑曜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喵嗚”一聲,疑惑地看向蘇源。
黑曜現在隻是一道靈體暫時住在這個小黑貓的身體裏,修為天賦還是都在的,靠著它來追蹤當然是比蘇源自己效果更好,而且在這黑夜裏,黑貓的身體加上它原本的修為就是最好的保護色。
蘇源想著黑曜自從來到醫館後就無所事事,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唯一的運動就是陪著蘇念兒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