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桑夏這次將房門大開著,隻聽沈岸的話中分明就有奚落她的意思,桑夏麵色微窘,自認倒黴般,也不為自己多辯解一句,視線從沈岸臉上偏移至門邊,隻見沈岸手邊多出了一隻箱子,看來,剛才他也去收拾東西去了。
“哦,我剛才已經收拾好了。現在就走?”桑夏原本也是打算明天就離開酒店回市裏的,雜誌社裏的車隻會在這次十天外派工作結束之後才會有人來酒店接自己回去。正愁明天她自己怎麼從酒店回去呢,沈岸居然今天就可以帶她走,她隻好厚臉皮答應蹭他的車了。
至於那種坐不太相熟男人的車不安全的想法,桑夏的腦子裏倒是沒有生出過這種想法。她也能顛輕自己有幾斤幾兩,要說沈岸會對她圖謀不軌,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就連桑夏她自己也是不信的,沈岸他圖什麼呢?錢嗎?那可真是一個笑話,自己所有的財產加在一起連人家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人嗎?雖說桑夏自認為自己長得倒還算是說的過去,但要是想入沈岸的眼,恐怕還是有好幾級的難度的。別的不說,就拿蔣伊涵來比,無論在什麼方麵,桑夏自認為自己連蔣伊涵的一半也是比不上的。
桑夏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到什麼搭沈岸的順風車會有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高高興興地拖著箱子下樓了,甚至比沈岸還要積極。
沈岸倒是成了那個猶豫要不要開車的人了。桑夏那個女人不應該是像其他女人那樣,在自己說送她們的時候,故作矜持地一直推脫拒絕他,知道發現沈岸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才飛快地鑽進車裏。她倒好,在最初微愣過後,痛快地就下樓了,甚至沒有等他!
沈岸見桑夏拖著箱子走得飛快,絲毫沒有要等他的意思。沈岸滿臉黑線,不得不大步追趕上她。
“這個你放著,我來吧。”桑夏和沈岸兩人走到了車後,沈岸將後備箱打開,伸手就要去拿桑夏手邊的行李箱,桑夏不著痕跡地帶著行李箱往身後退去了幾步,桑夏神色正常,沒有一點剛才拒絕沈岸的異樣,笑道:“不用不用,這個我自己也可以的,你可別看不起我們女人。”
桑夏的話音這才剛落下,手中的行李箱就已經放在了車內。桑夏拍了拍手,轉身就見沈岸用一種打量的表情看著她,桑夏臉上的笑容頓住,開口不確定地說道:“沈岸,你是……要我幫你搬箱子嗎?”
沈岸聽見桑夏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飛快,“不用!”語氣不善。桑夏在心裏沒好氣道,不用就不用,正好她還省了力氣去搬。她現在還早飯和午飯都沒吃上一口呢,能量隻出不進啊。桑夏轉身朝車前走去,一隻手不自覺地就撫上了肚子,桑夏邊走邊想,她好像是有點餓了啊。拉開車門,鑽進去。
車尾,沈岸將自己的箱子挨著桑夏的箱子放好,又把桑夏的箱子擺的更加靠近裏側,這才從後背箱中探出了身子,卻發現剛才還站在自己身旁的桑夏已經不知所蹤,沈岸正準備朝四周看時,就聽見車前發出一聲關門的響聲。沈岸活了這麼久,終於體會到被女人無視的滋味了。麵露不悅,大步朝車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