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位先生來我們福利院是有什麼事?”沈岸最討厭把時間浪費在繞彎子上,見王潔問話倒也沒有多加回避,瞥到掛在胸口的名牌,開口道:“王院長?是這樣,我剛得知桑夏給您彙了一筆款。”
見沈岸開門見山不僅提到了桑夏也提到了那筆才彙進她卡裏不久的錢,不禁多留心了一點,沒有正麵回答說出的話帶著幾分試探的性質,“冒昧問一下,你和桑夏是什麼關係?”渾濁卻帶著精明的眼睛暗暗觀察著沈岸臉上的神情。
“我們是夫妻。”伸在桌旁一雙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沈岸從容不迫的回答道。有一種人,你在他麵前不必過多的言語氣勢上就要低人一等。沈岸當然不屬於“低人一等”的那類,他是屬於不必言語在氣勢上足以壓倒他人的人。
看著麵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臉上毫不掩飾的驚訝,不由得想起那在書房散落一地的碎紙片。如果在完好之時可以稱作是離婚協議的話,那麼被他撕碎後飄在空中的就隻能稱作一堆紙屑!
王潔驚愕之餘不禁有對沈岸的話起了疑心。她好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桑夏那孩子已經結婚了,如果這位正坐在她麵前談吐不凡的先生的話屬實,那麼她對桑夏給她彙進來的那筆對她來說可以稱之為巨款的錢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收起了防備的心思,“我竟然都不知道桑夏那孩子已經結婚了,這位先生怎麼稱呼?”王潔對桑夏本就喜愛不已,對於她的丈夫自然也是心生歡喜,正所謂“愛屋及烏”說的就是這個理了!
隻見王潔不但放下了對他的戒備對他還熱絡了起來,想從她嘴裏得知桑夏的下落可遠比在狄波拉那裏簡單得多。“我姓沈。”王潔笑的滿臉的褶子堆在一起,他臉上掛著的笑讓人很難心生不喜。
沈岸在頭腦裏飛快地將事情理清了一遍。依據林柯的話以及目前所發生的事情,她自A市離開後徑直就去了狄波拉家,卻瞞著狄波拉來了這家小小的福利院,在接下來,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看著眼前不時與他閑聊幾句的王潔,嘴角帶笑。即便線索在她這裏斷開,他也有辦法在這裏重新接起!故作為難道,張嘴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王潔正扯開了話題,隻見他忽地麵露為難急忙打住了方才自己說到一半的話,急忙問了沈岸緣由。
沈岸皺眉仿佛要說的話難以啟齒,半響道:“不怕王院長笑話,我前幾天和她鬧了點小矛盾,隻知道她回了這裏但是今天我上門接她的時候,狄姨卻說她早就走了。”
王潔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小夫妻小打小鬧現在小沈找不到人了。“前幾天桑夏她確實過來了一趟,是我要你狄姨叫她務必要過來我這裏......你是桑夏的丈夫,想來你也是知道她的身世的.......”王潔沒了防備的心,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有收不住的趨勢,隻不過這倒是正中沈岸心懷。他在一旁盡職地作著一名聆聽者暗自卻在挑揀著話中有價值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