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擺放在外的工具放進推車裏,中途沒有因為工作完成而閑下來肆意打量室內。始終低垂著眼簾沒有亂瞟一眼,輕手輕腳地推著手推車從門口離開,末了還不忘把門帶上。
清冷的聲音響起,拉回了桑夏差點就要遊離出神的思緒。
“你很閑?”
沈岸不動聲色地收回落在某人身上的目光,轉眼見薑柏丞正一臉饒有興趣地盯著他剛才收回視線的方向看,滿臉不悅。
聞言,薑柏丞也不再繼續看下去,轉過身正對著沈岸,嘴角噙著笑開口道:“三哥,你想趕我走就直說,繞什麼話呢?你說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這麼一次麵,每次見到你都冷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你錢一樣。”搞得他每次都好像是在熱臉貼冷屁股自討沒趣,不樂意地嚷嚷出聲:“不對,咱倆統共才見了兩次麵,昨天是第一次,今天的才是第二次,隻是你這幅表情......始終是一個樣子的嘛!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受什麼刺激了?”
好似感慨一般,薑柏丞一邊回憶一麵忍不住嘖嘖了幾聲,微微張開的嘴還沒來得急合攏就被一記眼刀掃過,涼涼的眼風帶著不言而喻、滿滿地警告意味。
“說完了嗎?還有什麼話最好一次性說出來,要是說完了就可以從這裏出去了。”沈岸低著嗓音毫不留情地開始趕人。都說人都是會變得,連他都察覺到自己有了一番變化,雖說這變化不知是好還是壞,但說到底還是改變得與之前有所不同。可他......沈岸轉眼再次看向薑柏丞,差點沒有冷哼出聲,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倒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桑夏一早注意力就不放在這邊了,自剛才回過神來後,理了理桌上的文件大致根據時間分了幾類,“兩耳不聞窗外事”進入工作狀態。
她不是老板,一個收人家的薪水替人做事的人還有什麼輕鬆悠閑的時候,所有的這些還不是要先經過她得手做完最後送到幾米遠的另一張更寬大當當桌上,等著人在最後一頁的簽名欄的位置草草幾筆簽上龍飛鳳舞地名字。所以說,有時候人和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薑柏丞這下是真的知道沈岸是在趕他離開,一點都沒顧及到他的臉麵,就當著當著辦公室裏的第三人--桑夏的麵落了他的麵子,一點情麵都不給。他這麼說就沒估計到他的臉麵,他堂堂一個經理好歹也是要麵子的!當著還算自己下屬的麵被人開口趕離,在他看來,十足是一件讓他臉上無光的事。
開口還想說什麼,沈岸眼眸一抬朝他看過來,不怒自威的樣子讓薑柏丞有點怵,就算此刻有滿肚子的話想要說出口也必需得重新憋回肚子裏,何況他可沒有一肚子那麼多的話對他說!
離開前,薑柏丞站在門邊手還搭在線條流手感滑順冰涼的門把手上,將門拉開了寸許,臨出去前還不忘給一邊認真工作的人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