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高大,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望,他分明是俊美如斯的麵容,但那狂妄的霸氣任是誰,都會被他眼眸中的冷意駭到。

“蘇欣怡,你鬧夠了沒有,我沒時間陪你玩,你以為是我設局讓你在葉氏嗎?以為我坑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們之間誰欠誰的不是你說了算,時間說了算,我對你夠仁慈,好心收留你,卻被你當成驢肝肺,你這沒良心的女人。”

蘇欣怡一陣錯愕,他什麼意思?照這樣說來其中還有她所不知道的隱情了。

她沒有力氣再爭辯,忙了一天的她,隻覺得好困,好餓,中午在外麵連午飯也沒有吃。

和肚子相比,她眼睛更疲憊,昨天沒有休息好,今天又忙碌了一整天,這樣下去5年會老20歲。

“蘇欣怡,你會做飯?”葉天浩見她沉默的倒在後座上,意識到自己今天情緒有點失控,其實不是今天,這個女人總會令他失控。

沒有人回答,葉天浩便自顧自的說:“你這樣子大概也就會做方便麵吧?”

蘇欣怡腦子昏昏沉沉,也許是太累了,竟然倒頭睡了,她夢見小時候和姐姐在河邊抓魚的場景,其實小時候姐姐是喜歡她,隻隨著年紀漸漸的增加,她對她越來越防備,總認為蘇欣怡會搶她的東西,會分她家的財產。

姐姐蘇姍姍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童年的時光真好,那時候家裏條件也不錯,父親雖然不喜歡她,卻礙於母親還是對她客客氣氣,隻是後來父親沾染了些壞習慣,每次輸了錢就拿她出氣。

那個家不像家,可她還是想念她們,夢裏回到小時候和姐姐一起抓魚。

“姐姐,等等我,姐姐,欣怡怕黑,姐姐不要扔下我,姐姐我不會跟你搶東西。”蘇欣怡搖晃著腦袋,她試圖掙紮著起來。

“姐姐,不要丟下我。”

“小乞丐,滾,滾遠點。”

“你不是蘇家的人,你是掃八星。”

睜開眼看見麵前的葉天浩,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胸口:“你,你要幹嘛?”

英俊而健碩的身子悠閑地倚靠在座位上,一身剪裁得體的商務裝將他的成功氣勢完全彰顯,他不急不慌的說:“你醒來了?剛才做惡夢了,在夢裏喊什麼傑傑,傑傑是你老公?”

明晃晃的水燈等昭示這是葉天浩的地盤,窗外的雨停了,她後悔的怨念自己,怎麼一不小心睡著了,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棉質睡衣,這裏空蕩蕩無人,難道是他給她換的衣服?

蘇欣怡知道爭吵也沒用,眼前這個強勢的男人向來服軟不服硬,她早見識過他的怪脾氣。

“葉總,你這又是幹嘛?為什麼不送我回家?”蘇欣怡一陣沮喪答非所問的說。

葉天浩狡黠的打量著她,這沒禮貌的丫頭還真當他是免費的司機了。

“你現在知道回家?你剛才發瘋的時候怎麼忘了?如果你病倒了誰給我打掃辦公室,蘇欣怡你太沒責任心,太不識大體,我寬宏大量的收留,你說說應該怎麼感謝我?”

對方放著狼一樣的綠光,她下意識緊緊拉住床單,心腔裏滿滿漲漲的怒火,這輩子都沒有遭受過這樣大的屈辱,明明他黃鼠狼給雞拜年,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是冠冕堂皇的說辭,真卑鄙。

“我謝你二大爺,謝你祖宗八代,夠不?”蘇欣怡臉別向一邊有些怒氣的說。

葉天浩向前邁進一步,半蹲在床沿手指溫熱地覆在她的臉頰,將她精致的下顎勾起:“蘇欣怡,你非要激怒我用強麼?”

葉天浩一把將她托起,蘇欣怡感到腰間的力量倏然加重,他身子猛然欺下將她完全圈在了屬於他的氣息範圍之內。

重重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葉天浩帶著男人霸道的力量,似乎不願隻是這樣,想要奪得更多屬於她的甘甜。

蘇欣怡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葉天浩,她感到呼吸困難,下一秒葉天浩一隻大手便將她的一雙手桎梏牢牢地固定在她頭上。

另一隻手則不老實起來,高大的身影像銅牆鐵壁一樣擋在她麵前。

蘇欣怡猛地睜開了雙眼,身下的熾熱令她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天哪!她竟然在回應他的吻,她瘋了嗎?

蘇欣怡意識到自己失控,立即用力猛推他,想將他推遠一點,再遠一點。

“女人,你的身體比你嘴巴誠實,你有什麼條件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蘇欣怡的身體僵硬,像木塊一樣緊貼著他,背脊都汗透了。

“欲擒故縱的把戲玩的不錯,不過,你不用在我麵前表演。”

“……”

不等蘇欣怡開口,他又繼續道:“我看的戲太多,你演得不錯可惜演過了頭,顯得失真了。”嗓音陰冷如地獄阿修羅,冷得人背脊骨都發怵,要寒起來。

葉天浩自然的斜靠在她上,表情除了陰鷙之色,更多的是對她的厭惡。

目光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個遍,仿佛她是多麼肮髒的病菌:“我最討厭心腑深沉,欲擒故縱的女人。而你,尤其之最。”

士可辱不可殺,蘇欣怡忍無可忍:“姓葉的你能不能有點君子風度?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的存在不是為你而來,請你放了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