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讓她進葉家!不讓她靠近蘇小寶!蘇欣怡在心底說到。

可是一想到這樣會激怒許術術,嘴邊的話就吞了回去:“我沒想怎麼做,我想我是神經質了,是我太在乎小寶,看見小寶跟她好,我就受不了。”

“那就好好休息,做保姆隻是演戲給老媽看,你以為我真讓你在葉家做保姆,這是我跟她的默契合約,如果你通過了葉家保姆,也就通過了葉家媳婦,比傭人還吃苦,誰要你那麼賣力,以前的聰明勁兒去哪兒了?你真是一個傻女人。”葉天浩抱起她的身子,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又無恥地在別人家床上過了一夜,蘇欣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翻後,仍然不泄恨。用小鏟子使頸砸著花園裏的雜草,仿佛那一顆顆的雜草跟自己有仇一般。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蘇欣怡沒有來得及回頭,慌忙往一旁躲去。從她身邊呼嘯而過的家庭醫生瞬間隱入花草間,沒了蹤影。

蘇欣怡拉住後麵跑得氣喘噓噓的小女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女傭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指著主屋的方向,喘著粗氣道:“小……小小姐她……她身體不好了……”等她好不容易把整句話說完整,直起腰身時,哪還有蘇欣怡的身影。

小女傭愣了一下,大歎一聲,掙紮著往前麵跑去。

“蘇小寶……蘇小寶怎麼了?”蘇欣怡跌跌撞撞地衝進蘇小寶的臥房,諾大的臥房內,圍滿了人。

“爸爸……肚肚好痛!好痛哇!”小床上,蘇小寶在葉天浩的懷裏掙紮哭喊著,小臉因疼痛慘白一片。

“乖,打了針就好了。”葉天浩一邊誘哄著,一邊死死地將她的小腿按在膝上,好讓醫生紮針。

“蘇小寶!”蘇欣怡衝了上去,手足無措地瞪著像一條小泥鰍般掙紮在葉天浩懷裏的蘇小寶:“天浩,蘇小寶怎麼了?”

蘇小寶聽到蘇欣怡的聲音,哭得更大聲了:“媽咪……蘇小寶好痛啊,蟲蟲啃肚子哇……媽咪,我要媽咪。”

“蘇小姐,麻煩您讓一讓。”醫生衝蘇欣怡道。

蘇欣怡慌忙退開一步,看著蘇小寶的樣子,眼淚也跟著下來了。煩燥不安的葉太太幾步上前,毫不留情地將蘇欣怡往門口推去,嘴裏罵著:“蘇欣怡你這個賤人!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準往孩子身邊湊!出去!給我出去!”

葉太太把所有焦慮撒在蘇欣怡身上,蘇小寶的意外讓她一下子亂了陣腳,這會兒看到蘇欣怡自然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葉太太,讓我看著她吧,求你了……”蘇欣怡痛哭著哀求道,回應她的,是被葉太太狠狠甩上的門。

“你搞清楚你的身份,在這裏你隻是葉家的傭人,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邁進這個房間。”

“蘇小寶……”她絕望地跌坐在牆邊,聽著裏麵蘇小寶的哭聲,淚水源源不斷地往地麵上滑落。

蘇欣怡的心痛得不能呼吸,現在想見一下孩子都那麼難,想當初她就不該答應葉天浩的約定。

“聽說,你昨晚是在天浩哥的床上過,是麼?”頭頂上上傳來許術術咬牙切齒,冷漠至極的聲音。

蘇欣怡倏地抬起水眸,憤憤地瞪著她,隨即張牙舞爪地往她身邊撲去,大聲罵道:“是你給她吃了生奶粉是不是?許術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啊!”

此刻她全然忘了許術術的話,滿心都是蘇小寶哭泣的小身影,她可以容忍她威脅自己,可以縱容她,但不許她傷害小寶。

許術術閃身避開她的攻擊,氣急敗壞道:“小孩子隻不過是肚子痛罷了,你就受不了?如果是斷手斷腿,一命嗚呼呢?你豈不是……”

“閉嘴!你給我閉嘴!”蘇欣怡大吼著:“你好狠啊!許術術!你比毒蠍子還要毒!我要把你的真實嘴臉告訴天浩,告訴葉太太,看他們怎麼收拾你。”

“瘋子!把她帶到後院去!”許術術故作氣憤地衝守在門口的仆人吩咐道,臉上卻是一陣得逞的冷漠,不再理會她,推門走進蘇小寶的房間。

打了止痛針,蘇小寶慚慚地安靜下來了,躺在葉天浩的懷裏乖乖地任由醫生擺弄。

“到底怎麼回事?”被折騰得滿頭大汗的葉天浩盯著家庭醫生問道。

醫生給了大家一記安定的微笑,道:“大少爺,夫人不用擔心,小小姐隻是急性膽囊炎,打兩瓶吊瓶就好了。”

“怎麼會突然膽囊炎呢?而且是這麼小的小孩。”葉太太不可置住地盯著他。

“膽囊炎一般都來得毫無征兆,不分年齡的。”家庭醫生奈心地回答道。

許術術抽了麵紙,往到葉天浩麵前,溫柔地拭擦著他額角的汗粒,微笑著安慰道:“天浩哥,醫生說了蘇小寶沒事,你不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