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童欣樂坐在三樓的露天陽台上的躺椅上,旁邊藤條做成的茶幾上,她剛泡好的玫瑰花茶正淡淡的散發著香味。
童欣樂從茶壺裏倒出一小杯,慢慢的品著,吹著徐徐的夏風,專注的刷著手機。
邵正謙給孩子洗完澡,哄睡覺後,還接了楊瑞婷的電話,告知了彬彬已經入睡的情況後,先去了二樓主臥找人,沒找到,就直接上三樓來了。
他當時讓喬木禦給設計這樣一個露天陽台的時候,他當時想象的就是,童欣樂如今這樣一個畫麵。
她穿著短袖睡衣跟睡褲,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就這麼露在外麵,晃得他眼睛發熱,他扭頭,從三樓一個房間,拿了一條薄毛毯再出來。
驀地,一條薄毛毯就這樣蓋在了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上,童欣樂詫異的抬起頭,“彬彬睡了?”
“嗯。”邵正謙躺在另一張躺椅上,與她肩並肩,“還沒講故事,頭沾上枕頭就睡了。”
童欣樂點點頭,又坐飛機又坐車的,很累。
然後,她坐起來就要把毛毯給拿掉,這麼熱的天,誰都想要涼快,這三樓好不容易有點風吹來,這人還給她蓋毛毯,怕是有毛病。
就在她揭開毯子後,邵正謙也坐起來了,“這裏風大,蓋上,不然以後關節會痛。”
“這麼點風,你說風大?你要弱不禁風,早點回屋歇著去。”童欣樂一臉嫌棄的說著。
“你這幾天特殊日子,要照顧好自己懂不懂?不然,老了,有你吃虧的。”邵正謙蹙著眉頭,這丫頭,一點兒都不聽話來著。
“可我很熱啊,這樣蓋著,我都等不到老了,我現在就中暑了。”童欣樂反駁。
邵正謙被噎的無話可說。
隻好任由她胡作非為。
童欣樂這時,去幫他倒了一杯玫瑰花茶,“今天你上班的時候有去看過那個姓靳的麼?”
“你說靳睿博啊?”邵正謙讓她這個稱呼給弄的差點沒回過神來。
“嗯,就是他。”童欣樂點頭,她覺得這個靳睿博還是以前的名字好聽,莫景賢,不過,就他那個母親的心態歹毒了。
姓不好,名好。
真沒想到,心腸那麼歹毒的女人,居然還能取出景賢這樣的名字出來。
“我不算他的主治醫生,所以沒有去看,你想知道啊?那我明天上班的時候幫你問問。”
也隻能這樣了。
童欣樂知道他不是那種愛八卦,愛管閑事的人,也是因為鐵靈雲跟她之間的關係是閨蜜的關係,所以,他才會去關心下的。
“你這幾天少看點手機,多注意休息,時間不早了,不要喝茶了,早點回房睡吧?”雖然不能做什麼,但是特殊日子,要精心照顧。
所以,哪怕回房睡覺對他來說是個折磨,他也要陪著童欣樂早點睡覺。
“等下,我等個電話。”童欣樂沒有直接拒絕他說回房睡覺的提議。
邵正謙疑惑的看向她,這麼晚了,還要等誰的電話啊?
才剛這麼想著,童欣樂的手機就響起來了,童欣樂看到來電,笑著接起來,也沒故意躲開邵正謙,“小翔哥,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
後麵吧啦吧啦,童欣樂說什麼,邵正謙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了。
這麼晚了,一聲小翔哥,讓他的胸腔內,氣血翻湧,醋海澎湃,眼下十點半了都,算是深夜了,他這老婆當著他的麵,跟別的男人通電話,還講得那麼高興。
雖然沒有躲著他,足以證明兩人沒有貓膩,可他就是覺得這內心,這怎麼想,怎麼都不是個味兒。
好在,童欣樂確實沒講太久的電話。
她跟秦遠翔約好了明天中午一起吃飯的時間,就以不打擾他們為由為借口,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童欣樂就看到某人的臉色很黑,很不爽。
她莫可奈何的笑了下,走過去,主動挽上某人的胳膊,開口解釋,“嗯,幹什麼啊?我約小翔哥有事,上次有人針對我們童氏,給我哥製造了麻煩,我要把那個人給揪出來,你不懂商場上的這些暗箱操作,所以我讓小翔哥幫個忙,在青雲市,敢對我們童氏下手的,也就那麼幾家公司而已,我心裏有數,可是需要證據。”
“嗯。”幹癟癟的,邵正謙心裏不痛快,但是他也明白,他不過是個外科聖手,誰要是需要做手術啥的,他可以衝鋒陷陣,但是商戰,他確實不行的。
第一次,他發現自己不能夠給予童欣樂幫忙後,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當初專業選錯了?
他要是當初選擇了商務管理,或者選擇了從商,今天,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吃別的男人的醋了?
“好啦,別那麼小氣了,我也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你還吃什麼醋啊?”雖然邵正謙為了她吃醋,她很開心,內心也得到了滿足,但是醋這種東西,不宜多吃,而且她不需要他吃這些飛醋。
因為壓根就沒有必要嘛,她的身心都是屬於他的,從第一次見麵,認識他的時候,她就已經意識到這點了。
邵正謙扭頭看了一眼,看到一張坦蕩蕩的臉,以及一雙眼底深處都倒映著他的眼睛,他應該是滿足了。
可,大概都是男人的劣根性吧,總想幫自己的女人抵擋一切的風雨。
做得到的自然是義不容辭,做不到的,也想拚盡全力去試一試。
最終,歎息一聲,邵正謙摸了摸她的頭,“好了,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童欣樂伸手過來,求抱,“抱我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