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個人都看著他,這人在喝水,然後噗的那一聲,讓他把嘴裏的水噴的滿地都是,實在是夠惡心的。
魔從兜裏掏出了紙張,翹著蘭花指,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那嫌棄的小表情,好像方言是什麼傳染病人,必須隔離起來的那種。
另外兩人的反應沒有魔那麼誇張,那也嫌棄不已。
方言也挺鬱悶的,幸好他手底下的人都出去了,邵正謙身邊的暗衛,個個都跟啞巴一樣,行動力超強,可這嘴巴就是不八卦的那類人。
方言也挺放心的。
他主要是沒想到邵正謙會問的這麼直接,你覺得我該死了嗎?
這樣的話,他都問的出來。
這讓人怎麼回答?
該?然後他就真的要去死了嗎?
不該?那拂了人家的麵子,他看他距離死也就不遠了。
被方言打斷了一會兒,喪很快收斂了情緒,他看著邵正謙,“你跟著褚馳烈回去,是打算做褚家人了麼?他褚馳烈能給你的東西可不多,你成不了褚家家主,你們一家幾口人在那邊就如同置身在水深火熱裏,除非褚老大有那個本事,一輩子坐在家主之位,否則,你想要的一世無憂,壓根就做不到,他褚馳烈給不了。”
“他給不了,你就可以給了嗎?你這樣的人,可是國際通緝犯,國際警察都要抓捕的犯罪分子。”邵正謙冷冷的反駁。
這人說的話是實在,但是他似乎對褚家了解的太詳細了。
說明這人真的是把他調查的透透的,這種感覺,任何人都會感覺不舒服的。
“哈哈哈,他們有本事,早就抓到我了。”喪狂放一笑。
邵正謙卻不認為這是他的本事,反正對於他這種人類禍害,他是不會選擇的。
隻是,他發現,這人對他似乎有種莫名的執念。
好像讓他回去是要傳授他本事,而不是想要純粹的讓他去當藥人似的。
邵正謙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總之,他就是覺得喪掩藏在麵具下麵的臉上,似乎並沒有想要傷害他的意願,當然,或許這隻是他的錯覺。
能長年累月的將真實的自己藏在麵具下麵的人,真實的意願,或許連他自己都感知不到。
“這麼說,我們也談不攏了?”喪反問著。
“如果你非得要求我跟你走,那不好意思,確實談不攏。”邵正謙很直白。
“你這性子,我是真喜歡,不愧是邵家的人養育出來的孩子,這要是從小就放在褚家,活不活得出來,這就得另說,活出來了,也不會讓我這麼欣賞,既然談不攏,我還是得賣你個人情,周妍的弟弟周坤,三天後,我把人帶到這裏,人由你處置,你就當欠我個人情了。”喪輕笑。
沒有談攏,他也不生氣。
魔整個人都要傻掉了,這人怕不是真病了吧。
自己的要求,沒有達到,他居然還把人質給還出去。
這喪的腦回路,他真是想不明白。
還是這邵正謙有什麼特異功能,能讓人這麼的心甘情願的吃虧。
再說了,他喪這些年來,何時對一個藥人這麼慈眉善目了?
太他麼的奇怪了。
不止魔覺得想不通,就連方言也沒想通。
分明他們跟喪之間沒有任何往來,褚家的後代,誰敢碰喪的藥,誰就得滾出去,褚家的下人,誰敢私下裏跟喪有任何的交易,是絕對會被趕出去的。
所以他們跟喪沒什麼交往,可喪一直致力於將他研發的毒品賣給褚家的人,褚家的後人不少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褚馳烈是討厭喪的,在他移位之前,警告過喪,讓他不要再賣藥給褚家人,可是喪那張嘴,是真厲害。
他說他就一個賣藥的,誰給錢就賣誰,他可不管對方是誰。
褚馳烈當時想想,這話其實沒錯,人家是做生意,要的是錢,他能夠做的不是去威脅一個賣毒品的,喪沒了,還會有別的人賣。
所以,消滅源頭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