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人說褚小藝是假的,但是那人跟褚小藝分明就是一張麵孔,而且對他們島上的人都非常好,又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即便是假的又如何。
褚小藝小時候身體不好,陳可琴想念女兒,就算從外麵撿來一個女孩,整容成了褚小藝的樣子,那也沒錯啊。
在這座島上的女人,都是比較可憐的。
反正大家夥又沒被假的褚小藝害過,她在這裏,也就每個月領了些錢而已,褚家人又不缺錢,給點錢出去又不礙事。
可這人倒好,一來就把人家母女間的和諧給打破了。
所以,他們對他真的是沒什麼好感的。
邵正謙對他們也沒有多看一眼,他看了一圈,沒有看到顧管家,他就對屋內喊了一聲,“顧管家,您在嗎?我是邵正謙,想求見下師父。”
眾人:“……”
先前來這裏的時候,態度還沒有這麼謙卑,現在好了,一口一聲的師父叫著,這師父還是認了啊。
那之前又裝的那麼清高。
眾人對他更是沒好感了。
顧管家聽到邵正謙的喊聲,從堂屋裏出來,“是正謙啊,自己去吧,你師父在後院,他上午一般都是在後院忙,你自己過去就行了,以後來,也自己去,不用叫我啊。”
“顧管家——”褚十三不滿極了,在這裏他可以說是頭。
他誠心誠意的拜胡鬆柏為師這麼長時間了,他都沒資格進後院,更別說是像邵正謙這樣隨意的進出後院了。
邵正謙在這裏享有的所有的特權,簡直讓他嫉妒。
他特麼的在他這個圈子裏,麵子也掛不住啊。
當初進胡鬆柏這個門,他就進的不容易。
進來後,就每天掃這個前院的落葉,前院這棵像銀杏又不是銀杏的樹也真是特麼的奇怪,這又不是秋天,每天都掉這麼落葉,還會變黃,這前院又大,掃這個落葉,他們三四個人一起掃,都要掃近半小時。
掃完了落葉,前院臨近門口的兩邊,又是草地,他們還要去拔草,拔野草。
在他們自己家,怎麼說都是大老爺們,也算是小主子了吧,不是幹這些雜貨的下人,要不是想要學點真本事,求個前途,他麼的他何曾需要這麼的低聲下氣。
關鍵是,低聲下氣都沒用,人家的態度就那樣。
“十三爺,有事?”顧管家聽出褚十三這語氣裏的不滿了,他也恭敬了喚聲主子的稱呼。
除去褚老大,他喚家主之外,其他的,他都恭敬的叫他們一聲爺。
畢竟他是胡鬆柏府邸裏的下人嘛,就算胡鬆柏將他抬的挺高,可是他自己是個身份地位,他自己得清楚。
褚十三嘴角有些抽搐,在外麵,那些排不上號,也沒什麼地位的褚家人,還有下人,的確是要叫他一聲爺的。
可別人這麼叫他,他怎麼聽怎麼舒服。
但是顧齊這個人,一叫她爺的時候,他就覺得瘮得慌。
“我這前院掃了也大半年了,什麼時候師父教我真本領啊?”褚十三最後還是開口問了,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學那些東西。
他得有一技傍身啊。
胡鬆柏就沒徒弟,收了他們四個,其他的都是十五以後的人了,他是唯一一個十五之前的,但是他還是不受家主的重視啊。
什麼機關要位都沒有他。
他這心裏的抱負沒地方施展,是真的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老爺說了,您們幾個爺,缺乏耐心,第一門課就是修身養性,十三爺現在還問這種問題,看來是這耐性還沒有養成啊,我也幫不了您。”顧管家攤手,一副無可奈何也幫不上忙的樣子。
褚十三是真的被顧齊這態度給惹毛了,什麼叫他們缺乏耐心,第一門課就是修身養性,這是什麼意思?
褚十三直接扔了手上的掃帚,暴喝出聲,“顧齊,你這老東西說什麼呢?”
“目無尊長,十三爺,胡某這廟小,您老還是回去吧。”胡鬆柏突然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