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出手去奪,就在這時,隻聽“嘭——”的一聲,車身整個被拋起來,車裏的三人仿若失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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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
王梅坐在客廳的沙發,手裏抓著一把向日葵,漫不經心地插在花瓶裏,修剪著枝葉,不小心紮到了手。
“嘶。”
她吃疼,指尖滲出了血。
“滴滴滴。”
電話在這時候響起來,看了眼號碼,她豁然起身接起來,走到了窗邊,“怎麼樣了?”
“夫人,出事了!”電話那頭緊張說道,“陸先生和目標在同一輛車上,陸先生受了傷,送進醫院了。”
陸桀?
王梅臉色一變,“廢物!我兒子要是有三長兩短,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醫院的急診室——
曲熙然看著醫生將紗布一圈圈纏在男人的手臂。男人西裝脫了一半,襯衣的半截袖子已經被剪去,幾片帶著血的碎玻璃在鐵盤裏,那是從他傷口裏取出來的。
為什麼要保護她?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不過可能會留下疤。”
聽著醫生的話,曲熙然恍惚失神,就在發生車禍的那一刻,陸桀幾乎是本能地護住了她,她那一側的玻璃震碎,刺進了他皮膚裏。
“兒子!兒子,你怎麼樣了?”王梅的聲音傳來,曲熙然轉身就走,與此同時,齊致修的電話打了過來。
“熙然,你怎麼樣了?”
“還好,沒受傷,現在就去機場。”她背影筆挺,陸桀不過是紮了幾塊玻璃,就要她感恩戴德?
而她呢?失去了女兒,一條命都差點搭在陸家!
大約9個小時的航班,抵達巴黎已經晚上十點。
曲熙然已經睡了一覺,時差的原因,後半夜根本就睡不著,她索性走在了法國的街頭。
薩納河畔冷風習習,她環抱著雙手站在河岸邊,腦海裏,陸桀抱緊她的感覺揮之不散。
那一刻發生得太過突然,肇事司機仿佛是有預謀般,撞了就走。
報警之後,警察告知是套牌車,一切都透著蹊蹺。
天,漸漸亮了,不少遊客早起,貼著圍欄迎著初升的太陽自拍。
站得久了,有些涼意,曲熙然搓了搓胳膊,一隻手突然攬住了她的肩頭,將她往懷裏帶。
“致修?”曲熙然抬起頭,望著男人俊美的臉頗為詫異,“你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按照國內的時差來算,現在應該已經是中午,她聽說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要由齊致修來主持。
齊致修揚起唇角,指尖貼著她的臉頰,將她被冷風吹散的秀發撥開,“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無論工作多重要,公司要是失去了個設計鬼才,將是我一輩子的損失。”
曲熙然“噗嗤”一聲笑出來,打著愛惜人才的旗號,他根本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旭日升起,柔和的陽光灑在她臉上,笑容明媚生花。
——
“今日記者拍到永恒國際總裁齊致修與未婚妻攜手巴黎遊,永恒國際負責人表示,這次將與大師米切爾達成合作,作品必將驚豔世界……”
“啪。”
電視裏的新聞還沒播完,王梅狠狠的摔了遙控器。
陸桀還躺在病床上,曲熙然倒好,居然安然無恙地去了巴黎和米切爾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