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第一次會覺得新鮮,第二次再來一遍,就會令人產生厭煩心理。
“那個老妖婆還有完沒完了,又來鬧事。”露露語氣裏是難掩的憎惡。
曲熙然放下了手裏的文件,神色平淡,好像早就猜到了她們會來,“露露,你跟同事們都待在這,先不要出去。”
“熙然姐,要不直接打電話讓保安上來吧?沒必要跟那種人多費口舌。”
“我不出去,她們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
“可是……”
“放心吧。”曲熙然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我有分寸。”
露露無奈道:“那好吧。”
打開門出了辦公室,比起上回,王梅顯得正常不少,至少沒有滿地撒潑打滾,“小賤人,你總算出來了!”
“罵人能不能換一個新鮮點的詞?總是一句小賤人,很容易聽膩。”
“呸!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曲熙然視線在地上掃了一圈,確定沒有被砸壞太多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王梅,你無緣無故又跑到永恒來找事,難道上回還沒有長記性?”
“要不是為了設計圖,你以為我願意來這窮酸地方。”
“什麼設計圖?”她故意裝傻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至死不渝”,明明我兒媳婦兒才是原設計師,你偷了她的圖稿先一步推向市場,這種行為不覺得太下作了麼?”
“有意思,你說我偷東西,有證據麼?”
王梅被噎了一下。
她一聽蘇書說完就著急忙慌的跑來了,哪兒顧得上搜集證據。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要什麼狗屁證據,你最好趕緊把原稿都還回來,否則我就去法庭上告你。”
“好啊,隨時歡迎你去告。”
“你,你!”王梅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的差點吐血。
曲熙然眼睛微眯,“做人總得講點道理,你說我偷東西,那不如咱們現場對峙,這樣夠不夠公平?”
“好,蘇書,你去跟她說!”王梅毫不猶豫的把兒媳推了出去。
蘇書緊張的後背都被汗水浸濕了,眼神到處飄著,連直視前方都不敢。
“從偷竊再到製作出成品,少說也得一個月的時間,蘇小姐,難道你的眼睛出問題了麼?這麼久都沒發現到圖稿被拿走了?”
“說不定是複印的,我當然沒法兒發現。”蘇書梗著脖子辯駁著。
永恒的員工看不下去了,“蘇小姐,誰會拿到原圖後,複印完還送回去?真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白癡麼?”
王梅張牙舞爪道:“有你們什麼事?都閉上嘴!”
“好,就當是複印的,我再問下一個問題,蘇小姐,項鏈上雕刻了幾顆寶石?用了什麼樣的圖案,原料是鉑金還是銀?”曲熙然的語速不緊不慢,問的問題也非常直白。
如果真的是原設計師,不可能連這種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
“我,我……”蘇書額頭豆大的冷汗往下滾落著,臉色跟吃了蒼蠅般難看。
她哪裏知道這麼多的細節,這賤人分明是在刻意為難。
王梅急得要命,用力推了她一把,“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