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修,我沒事的,公司那還好麼?”
“已經找人重新修繕了,至於員工們都放了假,一周以後再複工。”
曲熙然愧疚的垂著腦袋,“我總是給你惹麻煩。”
“你的事怎麼能叫麻煩?早上看到新聞報道的時候,我都快嚇壞了。”
“抱歉。”
“怎麼又說這個,脖子上的傷口怎麼樣了?還疼麼?”
“不疼了。”
齊致修把帶來的保溫壺打開,倒出了一碗雞湯,“這是我媽熬的,你多喝一點補補身體。”
“那你替我謝謝阿姨。”
“嗯。”
那兩人一個靠坐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彼此眼睛裏都盛著笑意。
劉斌看的出來,那個叫齊致修的男人應該挺喜歡曲熙然。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已經快接近冰點。
咽了一口吐沫,劉斌正要說點什麼,陸桀忽然把打包飯盒放在了他手裏,“拿給許小姐吃吧。”
“陸先生不去看熙然了麼?”
陸桀沒有回應,轉身乘電梯下了樓。
劉斌有點頭疼。
這都算什麼事兒。
病房內。
曲熙然喝完了一小碗湯,胃裏舒服了一點,“致修,綁架事件有沒有給公司帶來不好的影響?”
“沒有,網絡上大多人都是在討論凶手,而且“至死不渝”的回購量也提高了很多。”
“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曲熙然苦中作樂的調侃了一句。
“那我寧願不要這個福。”齊致修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你啊,一天到晚的都不讓我安心。”
“我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王勝已經在接受審問和調查了,你別太擔心,凶手早晚都會被法律製裁的。”
“嗯。”
“趁著公司全部休假,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心了。”
“我知道。”
一天一夜沒回去,烏龜恐怕早就把狗食盆舔的幹幹淨淨了,她得盡快辦出院。
齊致修沒有在病房逗留太久,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作為總裁肯定有很多事要處理。
下午三點,曲熙然實在躺不下去了,她去隔壁病房跟許倩倩夫妻倆打了聲招呼,便下樓辦好手續回了家。
這次傷的並不是很重,就是幾處燒傷而已,洗澡的時候注意點就行了。
公寓門口。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先看到的不是搖著尾巴甩著舌頭撲來的烏龜,而是一臉冷然坐在沙發上的陸桀。
“你怎麼會在這?”
“喂狗。”
曲熙然看了眼趴在窩裏睡得正香的烏龜,癟了癟嘴,“你倒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又不是什麼嚴重的傷,沒必要住院。”
“是麼?我以為你會借著這次的事跟齊致修郎情妾意幾天。”這話說的既生硬又別扭,要不是太了解他的為人,曲熙然一定會覺得這男人在吃醋。
“我和未婚夫郎情妾意如膠似漆都是名正言順的,陸總管的未免也太寬了。”
“嗬,你被綁架的時候他在哪兒?你差點炸死的時候他又在哪兒?”
這話曲熙然沒法兒反駁。
她心裏很明白,如果在王勝車上的時候,打電話來的是齊致修,那自己現在一定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