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竊作品，再融合自己的元素創造出新的東西，還得不被人察覺，這往往需要耗費更多的精力。
那三個人已經入了職，誰要是再剽竊，其他的兩個肯定會想盡辦法舉報。
讓他們互相監督，互相競爭，這是最不費力培養下屬的方式。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做領導的材料。”
“你以為這麼久的首席設計師真的是白當的？”沒點本事，她根本就鎮不住下麵那群人，“對了，三十萬，記得彙到我的卡上。”
“嗬，我先去上班了，你記得別讓傷口碰到水。”
“知道了。”曲熙然一臉不耐煩，“走吧走吧，最好別來了。”
“放心，下班時間準時來報道。”
陸桀提著隨身電腦，腳步輕緩的出了門。
曲熙然咬著牙，朝門口豎了根中指。
——
下午，曲熙然去了一趟警局。
王勝的事疑點頗多，一時半會兒恐怕很難調查清楚，她作為當事人，或許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曲小姐，王勝跟你的過節我們已經詳細了解過了，他確實有作案動機。”
她點點頭，“嗯，其實我還有一些新的發現。”
“請說。”
“那天倩倩被綁在廠房，聽到了王勝和另外一個人通電話，談論的內容是酬勞和設計圖，我猜他的背後很有可能有人指使。”
刑警隊長對這個說法很認同，“我調查了王盛，以他的本事，確實沒法製定出這麼詳細的計劃，曲小姐有什麼懷疑的人選麼？”
“現在還沒有證據，我無法提供姓名，或許可以從王勝的通話記錄入手。”
“技術人員已經檢查過了，事發前跟他聯係最密切的是個IP很混亂的號碼，無法準確定位。”隊長歎道，“估計是做過特殊處理。”
“明顯有備而來。”
“沒錯，這件案子我們會高度重視，曲小姐，上一次由於我們的大意，差點導致你出現意外，真的非常抱歉。”
曲熙然淺笑，“隊長千萬別這麼說，如果不是你們，我也沒法兒平安脫險。”
“謝謝你的理解。”
“不客氣，我能見一見王勝麼？”
“可以，我們把他帶去審訊室。”
“麻煩了。”
王勝被關了幾天，整個人都顯得很萎靡，曲熙然進審訊室的時候，他睜著一雙充滿了怨毒的眼睛，手腕上的鐐銬“咯咯”作響。
“你還敢來！”
“為什麼不敢？作為受害者，我當然得欣賞欣賞你像條狗一樣被綁著鏈子的模樣。”
那天在廠房，王勝說很喜歡看到她跪在地上的樣子，隻是短短幾天，形勢就徹底反轉了。
“你不要太得意，我一定會出去的，到時候還是不會放過你！”
“出去？你害死了一個沒能出世的孩子，還損壞了大量的公共財物，光是這兩點，就足夠牢底坐穿了。”
“哈哈哈，那又怎麼樣，那孩子是因為你才死的，不是麼？”王勝怪笑著，嗓子裏就像重金屬摩擦一樣，尖銳又刺耳。
曲熙然憐憫的看著他，“你才二十五歲，大好的青春剛剛開始，現在下半輩子都要在冷冰冰的牢獄裏度過，王勝，這就是你想要的麼？”
“少他媽拿這種語氣教訓我，你算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