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的包廂房裏。
曲熙然傷痕累累的躺在地上,渾身瘀傷,一臉鮮血,手臂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一看就是脫臼了。
阿龍蹲在她麵前,眼睛裏帶著很多複雜的情緒。
有愧疚,懊悔,掙紮,更多的則是冰冷。
他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了一枚小藥丸,遞到了處在昏迷邊緣的女人嘴邊。
“吃了。”
雖然疼的連呼吸都在發抖,但曲熙然執拗的咬著牙關,不肯吃下男人遞來的東西。
那是什麼?
迷藥?還是違禁物?
見她態度抗拒,男人似乎有點著急,環顧了一圈確定沒人以後,壓低聲音說道:“這是抗生素,快吃。”
她慘白的唇哆嗦了幾下,似乎在考慮這話的可信度。
阿龍沒有過多的時間在這耗著,索性用力扒開了她的嘴,把藥塞了進去,“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得罪了老大,誰都保不住你。”
“……”這男人是良心發現了?
曲熙然沒有心思多想,已經疼得快無法保持清醒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麵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緊接著,她又被拖離了這裏,帶回了原來那個包廂。
金鏈子男人還在沙發上坐著,但比起剛剛的模樣,多了點氣急敗壞。
“陸總,人已經帶來了,如你所見,還喘著氣。”
“這就是你說的好好招待?!”陸桀看著地上眼神都快渙散的女人,臉色陰沉如鐵。
“我這人脾氣一向不好,偏偏曲小姐總是不聽話,這才讓屬下動手教訓。陸總,一個娘們兒而已,總不至於為了她跟兄弟我傷了和氣吧?”
男人手指攥的“咯咯”作響,“張顯,錢已經送到了,人是不是可以帶走?”
“還不急。”他心情很愉悅的倒了杯啤酒,“陸總啊,兄弟我能有今天可不容易,不如這樣吧,曲小姐跟我一起離開Z市,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把人送還給你,怎麼樣?”
“你他媽的耍我?!”陸桀難得有這麼不鎮靜的時候,雙目猩紅的模樣像極了一頭狂怒的野獸。
“這是哪兒的話,我耍誰也不敢耍陸總啊。”張顯朝著手下的人抬了抬下巴,“還傻站著幹什麼?要我教你該怎麼做?”
“是,老大。”
紋身壯漢箭步上前,將袖口裏藏著的一把金屬筒狀物抵在了陸桀的額頭。
躺在地上的曲熙然瞳孔劇烈顫抖了一下,嚇得心跳都停滯了兩秒。
“陸總,我下半輩子大概都沒法兒回Z市了,這都是拜你所賜,所以臨走之前,咱們不妨玩個有趣的遊戲。”
“你想怎麼樣。”
“遊戲規則很簡單。”他翹著二郎腿,語氣悠閑的說道,“曲小姐可是個女中豪傑,剛剛打了半天都沒叫喚一聲,如果接下來的五分鍾之內她還能堅持得住,我就讓人收回槍,可她要是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那就得替陸總您收屍了。”
陸桀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張顯,有什麼你盡管衝著我來!”
“那多沒意思,這女人不是你心尖兒上的肉麼?我要陸總親眼看著心肝兒寶貝是怎麼被淩辱的。”他病態的笑了笑,“動手!”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