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嫌疑犯,曲熙然在看守所裏的生活著實好的有點過分。
一日三餐都是外賣,水果和點心幾乎沒斷過,警局裏每個人都對她很客氣。
“曲小姐,昨晚屍檢報告出來了,陳強的確吸食了過量的違禁品。”
“那我可以離開了麼?”
“恐怕不行,他塞在懷裏那封信證明了曾經跟你結過不小的梁子,就算我信你,別人也未必肯相信,得等上麵的審判結果下來。”
曲熙然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行吧。”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聽到這種話並不覺得意外。
“方隊長,陳強背後牽涉的那群團夥找出來了麼?”隻要那群人逮捕歸案,她或許能功過相抵。
“暫時還沒有,我們需要你忙一個幫。”
“什麼忙?”
“去見一見陳悅小姐,她應該知道不少內情。”
陳悅。
那小姑娘應該還不知道父親去世的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開口解釋。
“我知道了,您安排吧。”
下午兩點,曲熙然站在了Z市一所高校裏,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陳悅就一臉欣喜的跑了過來。
“曲小姐,你怎麼會來看我?”
“有人少的地方適合說話麼?”
見她神色冷肅,陳悅愣了幾秒,趕緊道:“我宿舍沒有人,可以去那裏。”
“嗯,走吧。”
兩人一起去了女生宿舍,一路上彼此都沒有說話,氣氛很沉重。
“曲小姐,是不是我爸出事了?”
“是。”曲熙然大概把那晚的事描述了一遍,陳悅聽完以後掩麵啜泣,悲傷不已。
“我竟然連他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想到陳強淒慘的死狀,她覺得沒見到也算好事。
“陳小姐,我被牽扯到了這樁案子裏,希望你能好好配合,幫我盡快洗清冤屈。”
“我能幫到你什麼?”
“你知道跟陳強聯係的那個走私團夥具體位置麼?”她不抱希望的問了一句。
“抱歉,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每一次他們聯係的時候都很隱蔽。”而且自從成年以後,她回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所以對陳強平日裏的交際圈子並不了解。
果然是這樣。
“麻煩你仔細回憶一下,看看能不能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
陳悅低頭思索,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我聽他提起過一個名字,叫六爺,語氣很尊敬的樣子。”
六爺。
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正派人物。
“行,我知道了,要是你之後想起什麼,記得及時聯係我,先告辭了。”
“好。”
曲熙然神色鬱鬱的下了樓,穿著便服的方昭惟正在那裏等著。
她將隱形的竊聽器遞了過去,“剛剛的對話你應該聽見了,沒能獲取什麼有用的東西。”
“嗯,但六爺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很耳熟。”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光鮮豔麗的城市裏,總會隱藏著一些黑暗肮髒的東西,能輕易就剁去陳強手指頭的人,想想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算了,這個之後再說吧,先回局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