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桀,我打了蘇書,你就一點都不心疼?”
男人抬眸睨了她一眼,啞著嗓子道:“心疼。”
曲熙然心裏刺痛了一下,故作冷硬道:“知道心疼就該趕緊回老宅去……”
“心疼你。”他舉起女人上完了藥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啄了一下。
“……”她的耳膜裏充斥著心髒跳動的聲音,渾身血液湧向了頭頂。
“我和蘇書的關係跟你想象的不一樣,你不用介意她的存在。”
這句話如同一盆涼水澆灌在了曲熙然頭頂,讓她瞬間就清醒了。
妻子。
這兩個字在他的眼裏到底算什麼?
隨時可以丟棄的玩偶,還是打發時間的消遣?
結婚的時候對她棄之如敝履,現在卻裝作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
不能再陷進去了。
絕對不能再重蹈一次覆轍,雲雲的代價足夠慘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抽回了手,“回去吧,我累了。”
男人深深凝視了她一會,“嗯。”
感情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慢慢來吧。
——
由於拍下了那塊原石,陸氏很需要一位專業的雕刻師來負責製作,為此陸桀特地飛了趟P市出差,打算請一位這方麵比較權威的人回來。
他一走,曲熙然就徹底解放了。
每天按時按點上下班,床不需要再分出去一半,逗鳥遛狗,日子過得非常舒坦。
眨眼又到了周末。
眼瞧著天色還沒徹底暗下去,她提著鳥籠子,神情閑適的在小區裏閑逛著。
很多出來閑聊下棋的大爺跟她的鸚鵡已經熟悉了,見到就得逗幾句。
“來,跟咱們打聲招呼。”
“恭喜發財,長命百歲。”鸚鵡很配合的叫喚著。
“哈哈哈,好,好,這鳥教得好。”
和他們閑扯幾句,曲熙然繼續往前走著,剛過一個拐角,驚愕的發現垃圾桶後麵躺著個人,鮮血流了一地。
什麼情況?
大白天的有人在這殺人?!
她慌忙往前湊了過去,仔細一看,瞳孔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不是尤川麼?
那晚在小區裏對她言語輕薄的家夥。
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小心翼翼伸出一隻手在他鼻翼下探了探,確定還有氣息,她這才鬆了口氣。
人沒死,還是報警吧。
“咳咳咳。”剛剛還進氣多出氣少的尤川劇烈咳嗽了起來,緊接著虛弱的睜開了眼,“是你?”
“你先別說話,我讓警察過來送你去醫院。”
“不,不要報警!”尤川掙紮著抓住了她的手臂,“我沒事。”
“還沒事?都流了一地的血,再拖就得出人命了。”她可不想又摻和到人命案子裏去。
渾身是血的男人試圖想要站起來,幾次都沒能成功,倒是把傷口給弄得裂了開來。
曲熙然看的心驚膽戰,趕緊把他按了回去,“行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家裏不安全,帶我回你那。”
“什麼?你開玩笑吧?”大晚上的帶這麼個登徒子回家,除非腦子有病。
“我已經這樣了,沒力氣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