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放下包,意味深長的睨了男人一眼,“你很閑麼?”
“確實挺閑,怎麼?”
“沒事,隨口問問而已,去大理旅遊的事日期已經定好了,就下個周末,大概要去一周左右。”
他挑眉,“整個設計部的人離開一周,你確定齊致修會答應?”
“答不答應是他的事,怎麼安排是我的事。”她給了手底下的員工希望,不能再親手扼殺,這是作為上司的修養,再說人不能言而無信,說出口的話就得做到。
“行吧,我會盡快安排好時間,到時候一起過去。”
曲熙然皺著眉頭,“你非要跟著不可?”
“是,沒得商量。”
“行吧,隨你。”這家夥簡直是狗皮膏藥,粘上了就甩不掉了。
關於蕭遠的事,她得好好的考慮一下,見了麵該說什麼,怎麼委婉的提起於豔等等。
以目前的情況,善始善終恐怕很難,隻能祈禱一切都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
去浴室泡了個澡,她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今天播的是狗血八點檔,這種東西,第一眼看覺得很弱智,但看久了還挺有意思。
“陸總,最近有沒有什麼人找過你?”她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每天都有不少人找我,你指的人是誰?”
“跟你糾纏不清的女人。”
陸桀指尖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我說過,除了你沒有任何女人。”
鬼才信。
她吃了一口切好的蘋果,專心致誌盯著電視。屏幕裏,樣貌姣好的女人正哭的梨花帶雨,哀求老公不要離婚。
“這麼低三下四的有什麼用,倒不如早點準備好協議書,這樣被踹開之前還能多撈點錢。”
“那你當初離婚的時候怎麼沒想辦法轉移財產?”
“當時太過年輕,腦子也不夠靈活,如果能重新來一次,我一定要卷走十幾個億,作為青春損失費。”
陸少低笑了一聲。
這話一聽就是在胡扯,哪怕真的重新來一次,曲熙然也不可能拿陸家的一分錢。
這是她刻在骨子裏的驕傲,誰都奪不走,也磨滅不了。
看完狗血劇,曲熙然打著哈欠回了臥室休息,陸桀最近跟轉性了似的,每晚隻是老老實實的抱著他,一點過界的舉動都沒有。
她心中存了些疑慮,但樂得自在,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好覺。
——
第二天中午,曲熙然去了一趟明大。
這是Z市很不錯的大學,在這裏讀書的學生,出來後十有八九都是棟梁之才。
也不知道於豔是怎麼跟蕭遠認識的,這兩人無論是生活方式,接觸的人群和層次都相差太多。
來之前她已經跟蕭遠通過電話,校門口,一道穿著白色T恤的身影正在那站著,略顯稚嫩的臉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是個很漂亮的男孩子。
她緩緩降下車窗,“上來吧,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嗯。”
蕭遠看起來有點內斂,從坐上車以後就沒有說過話,也不敢直視曲熙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