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桀不敢相信手機裏傳出的聲音。母親摔下樓梯了?
“曲熙然這個賤人,我本是主張一起聚個餐然後趁此給她道歉的,把關係緩和一下,可誰曾想,她趁著我去衛生間的空當,把伯母推下樓,伯母本就身子不好,即使是三樓這樣不高的樓層,伯母也受不住啊,現在我們都在手術室門口,曲熙然這個賤人竟然不承認是她推的。”蘇書惡狠狠的瞪著曲熙然。
曲熙然任憑蘇書在電話裏胡謅,她知道陸桀了解她,是不會相信這麼浮誇又虛偽的證詞,“撒謊都不會臉紅的嗎?”
“我有錄像?怎麼會是撒謊,錄像中明明就是你親手把伯母推下去。”蘇書昂著頭特別大聲的說,似乎就是為了說給電話另一邊的陸桀聽的。
“哦?”曲熙然笑了笑,“錄像?怎麼那麼巧會被你錄下來?你不是去衛生間了嗎?”曲熙然一步步跟著緊逼,“趕緊為自己找借口吧,別又解釋不清了。”
陸桀火速奔向車庫,一邊開車開往醫院一邊聽著二人的爭吵。“蘇書,你哪裏來的錄像?”
蘇書自然一切說辭都已經準備好了,“怎麼能叫借口?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早已安排了人,在一旁對著我們的桌子進行錄像,我知道陸桀哥哥肯定不願意我們三個這樣每天爭來吵去,反目成仇,所以我特意安排這次聚餐,就是為了緩和我們三個的關係,但是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陸桀哥哥,就是想把這段錄下來,然後過段時間把這個放給陸桀哥哥看,可誰曾想,我的一番好意竟然讓你趁此謀害了伯母!”
“是這樣嗎?”陸桀冷冷的聲音出現在不遠處,漸漸往這裏走,他掛掉電話。
蘇書看到陸桀,就像忽然有了底氣,把手機收起來,迎上去一把挽住了陸桀的胳膊,“當然是這樣,我怎麼會騙陸桀哥哥?”
曲熙然看到她抓著陸桀的胳膊,欲言又止,把頭偏過一邊不去看這兩人,“這樣扯謊的理由你也信?”
“信。為什麼不信?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陸桀對曲熙然冷嘲熱諷,推了她一下,“你最好期盼著我母親沒有出事。”
曲熙然一聽到他的話,淚腺突然發達,淚水不自覺的流下,原來我在你眼裏是這種人,“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可解釋的,也懶得解釋。”
蘇書看著被諷刺的曲熙然,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也不枉她精心籌劃這一場戲。蘇書又滿足的回味了一下這一整場戲。
當時,曲熙然離座去衛生間,蘇書掌握著時間,上完廁所曲熙然定會稍稍補一下妝,大約過了兩分鍾,蘇書對著王梅說,“伯母,我該去動手了。”王梅點點頭,“算你這次腦子好使,有點進步。你要是敢搞砸了,你們蘇家全部完蛋。”蘇書賠笑著說,“您放心。您放心。”蘇書轉身離座,立馬變臉,凶狠的眼神稍稍向後瞟了一下,王梅正在品著酒,沒有注意到蘇書的小動作。來這之前,蘇書對王梅說,這次她將王梅最珍貴價值上億的鑽戒偷偷地放在曲熙然包裏,想要構陷她偷取王梅的東西,再將此事傳揚出去,讓大眾都知道曾今冠冕堂皇的站在台上指責至死不渝偷竊永恒國際設計圖的曲熙然到底是什麼樣的品質,之後在輿論最高潮時放出消息,並非至死不渝偷走了永恒國際的設計圖,而是永恒國際拿了假的設計圖悄悄將至死不渝的設計圖掉包,這樣曲熙然百口莫辯,看到時候輿論大眾會偏向誰。當初人們是怎麼把她捧起來的,我現在就要讓人們怎麼讓她再次摔回穀底。王梅聽了她的計劃,覺得可以實行,這才勉強答應下來願意和蘇書坐在一桌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