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潮攏了攏敞開的衣襟,“瘋夠了就趕緊走人,”他轉了轉手腕,“我要休息。”
霍焰:“你手怎麼了?”
“揍人的時候沒收住,扭到了。”江海潮說著伸了個懶腰,慢慢往臥室走,“今兒的事,謝了。”
沒走幾步,江海潮就被人拽住了手
。
江海潮掃了一眼霍焰握上來的手,挑眉。
怎麼,還登鼻子上眼了?
男人頓了頓,鬆開了江海潮的手。
就在江海潮以為他能消停點兒的時候,霍焰的手又拽住了江海潮浴袍的帶子。
“怎麼?”江海潮身形一頓,要知道,隻要霍焰輕輕一扯,他的浴袍就
“手,伸過來。”霍焰看著他。
江海潮:“做什麼?”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霍焰那雙危險的手,仿佛隻要霍焰敢亂動一下,他當場就能來個飛踢給人送走。
“現在這種情況,你覺得我能忍心對你做什麼?”
霍焰說著,攬過江海潮的腰將人抱了過來。
他偏頭在房間裏的巡視了一圈,最後找了個舒服的小沙發。
嗯,隻能坐一個人的小沙發。
霍焰坐了,江海潮也坐了。
江海潮不動如山地坐在霍焰的大腿上——江海潮:就算是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也要自然,不能扭扭捏捏。
總之,在氣勢上就不能這麼輕易地慫了。
否則,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點兒威信,就功虧一簣了。
不就是坐男人的大腿麼?坐,穩穩地坐。
霍焰看著眉頭蹙起的人,不由一笑,可他一低頭,看見江海潮指節上隱隱的淤青,臉上的溫情瞬間熄滅。
“那人我會處理。”霍焰抬起江海潮的手腕,細細看了看上麵的傷痕,而後從衣服口袋裏拿出幾片創口貼。
江海潮並不想提起危凡,他看著霍焰撕開創口貼小心給自己包紮的模樣,不由一笑。
這麼屁大點兒傷痕,卻整得像是手斷了似的。
“誒,你貼快點兒。”江海潮說,“不然都要好全了。”
霍焰仍舊低著頭,像是沒聽見江海潮的調笑。
“電影的事兒你不用操心,”霍焰的話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錢,要多少,有多少。”
霍焰:“我說過,擋在你路上的人我都會處理幹淨。”
江海潮沉默了一瞬,而後掙了掙,收回了手。
但他並沒有起
身,而是環住了霍焰的脖子,低頭看著他。
他看著霍焰黑漆漆的眼眸,湊近,蹭了蹭他的鼻尖。
“對我這麼好。”江海潮一笑,“想過以後沒有?”
“想過。”霍焰答他,又接著說,“妄想而已。”
霍焰知道自己眼前的人從來都是虛妄,可他還是想要伸手去抓。
這種自欺欺人的遊戲,他卻沉溺無比,難以脫身。
江海潮:“既然知道是妄想,你就不怕自己以後後悔麼?”
“真心被人踩在腳底,丟進垃圾桶。”江海潮笑著,天真又殘忍,“那可不好受啊。”
江海潮可不是會珍惜別人真心的人,他從來都是以自己的主觀意識為先。
以身相許這種為難自己的事兒,江海潮不會做,也不可能做。
哪怕此刻他任由霍焰摟著腰,那也是因為江海潮並不反感。
霍焰閉了閉眼,又睜開。他漆黑的眼底隻有江海潮漫不經心的笑顏。
“我說過,我心甘情願。”
江海潮點點頭,沒想到,霍焰乖起來還挺討人喜歡。
他俯身,獎勵似的在霍焰額間落下一個吻。
哄著江海潮睡下後,霍焰緩步走出了房間。
安靜的走廊裏,隻有男人低沉的聲音。
“兩小時內,把他的熱搜壓下去。”
“醫院那邊怎麼說。”男人來回走動著,鞋子在地麵發出輕輕的響動,“既然那群人上趕著替我的人擋刀,就如他們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