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你這話什麼意思?對你爺爺和四叔公的醫術有所不滿嗎?”
“哼,作為長子長孫,這點禮貌規矩都不懂?莫非他們的醫術還不如你?”
幾個長輩開始發聲質問,本來就對秦川很不滿意,這會兒更是咄咄逼人。
秦川一臉無辜,他是個醫生,雖然是沒執照的,但一點基本的醫者道德還是要有的。
眼睜睜看著一個來求醫的病患,被這群老頭子瞎治,當然有點看不下去了。
“治不好,就是治不好,瞎折騰,就是瞎折騰……浪費時間,還不讓說啊?”
秦川也不怕這群人朝他瞪眼,天大地大,也沒人命重大。
一旁的秦明皺眉道:“小川,你怎麼知道你爺爺他們治不好克裏斯托弗先生?”
柳寒煙和秦琴等人知道秦川的本事,所以都頗為好奇地看著他。
“針灸和真氣配合,本身沒問題,大多數肢體上的頑疾都可以治療。但行醫治病,首先得搞清楚結症在哪,他們連診斷都沒診斷準確,就密密麻麻紮一堆針上去,這不白忙活麼?”秦川聳了聳肩。
“我記得,你不是學過外科西醫嗎?怎麼你還懂中醫?”秦明也有些記不清了,但隱約記得秦川是做手術什麼的。
秦川嘿嘿笑道:“都是略懂,略懂!”
“略懂就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秦川歎了口氣,“華夏醫術博大精深,學個‘略懂’就不錯啦!”
“荒唐!老四和家主的中醫水平,在全華夏都是頂尖的,難道還沒你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懂!?”三叔公不滿地說。
秦威父子這時候也眯眼看了過來,秦威笑吟吟道:“叔公們息怒,我看秦川是剛回家,不知道幾位長輩的高深莫測。等他見識到了,自然就明白差距了”。
“是啊,秦川,你是沒見識過我們秦家的絕高醫術,還是耐心看看吧,多學習學習”,秦河一臉雲淡風輕地笑著說。
秦川撇撇嘴,心想跟你們解釋這麼多,估計也不會相信,於是道:“懶得跟你們廢屁……不信就算了,反正那老外最後死了,也跟我沒關係……”
“哈哈,不過是體內有血塊,舊傷複發罷了,哪會危及性命?果然是一點都不懂!”又有幾個秦家族人不屑地評價。
柳寒煙則是認真地眨眨眼,問:“他的病,會死?”
秦川回答,“是啊,再拖一兩年,就沒救了”。
“柳小姐,你不要聽他危言聳聽,論醫術,還是我們秦家的比較權威,秦川在外麵學的那些,都不是正統的醫術”,秦河這時候湊上來說道。
本以為柳寒煙會回他一句,由此兩人就可以展開話題,但女人卻仿佛壓根沒聽到,隻是朝秦川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再度被無視,秦河頓時一臉尷尬,勉強一笑,裝作沒事一樣地扭過頭去。
秦川看見這一幕,差點沒笑噴出來,這小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為成了初級先天武者,就能讓柳寒煙多重視他。
其實在柳寒煙眼中,跟她沒關係的人,她都是懶得搭理的,甚至連對方是什麼修為,什麼背景,都關係不大,連多給一個眼神都不願意。
在大殿中央給克裏斯托弗治病的秦漢與四叔公,也有聽見旁邊的秦家族人談論,也聽到大家斥責秦川的言詞。
不過,兩名老人都是對醫術非常自信,都沒太當回事。
半個多小時過後,四叔公收針,秦漢收功。
兩人很輕鬆地讓克裏斯托弗可以起來了。
不少秦家的人也圍攏上去,秦威更是笑嗬嗬地問道:“克裏斯托弗先生,感覺如何?手指可恢複正常?”
在所有人充滿了信心的眼神中,克裏斯托弗的表情,卻有點糾結。
他試著動了動手,卻皺起眉頭,“我的手指……還是沒知覺,好像並沒多少好轉……”
克裏斯托弗說著,在人攙扶下,緩緩起身,走了兩步,還是不停搖頭。
“會不會是因為剛剛才結束治療的原因?我感覺……和之前是一樣的”,克裏斯托弗被這麼多秦家人圍著,心情很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