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牧不想太快回兕湖,於是道牧以公謀私,領著阿丁叔和香姨,在道萌境地,寄情於山水,努力平複焦躁的心。
一個月後,道牧他們這才回到兕湖,他滿懷希望帶著阿丁叔和香姨一起潛入兕湖地下,來到地下河的大涵洞。
此時此刻,涵洞依舊是空蕩蕩,老祖宗的本尊不在,老祖婆的本尊也不在,水龍靈更是一點聲息都沒有。
“老祖宗的歸期,依然是個未知數……”道牧揮指涵洞,講述他在這裏遇到一尊正在發育的地災。
阿丁叔聽說道牧依靠莎皇災氣,成功將鬼菊鰻蛟龍吞食,驚疑連連。牧災人才會的道術,道牧怎地恁般熟練,可道牧一聲牧力純潔凝實。阿丁叔自己都坦然承認,無法察覺道牧身懷災氣。
阿丁叔這麼一說,道牧也覺得奇怪。於是當著兩個長輩的麵,抬起右手如若水草一般抖動,抖骨泌沙。
“嘶……”阿丁叔倒吸一口冷氣,訝口瞪目,“好衝的災氣!”伸手一撈,金沙如針一樣,將阿丁叔的手掌刺穿,繼而逃離,回歸道牧掌控的範圍。“可是千災萬厄界裏那位?”
“是啊!”道牧頓時覺得無言,“難道阿丁叔一直認為我口中的莎皇災氣,是沙漠中隨處可見的災厄?”
“……”阿丁叔臉上笑容尷尬,不好意思摸著自己後腦勺。還真被道牧說對,從道牧第一次說莎皇災氣開始,他就沒太在意,畢竟是最常見的災厄。
香姨手捏劍指,靈氣繚繞,刺入金沙團。噠噠噠,金沙擊打劍指,好比冰雹打在琉璃瓦上。盡管金沙沒有擊穿劍指,也讓香姨疼得嬌容些許扭曲。
“道少爺,屆時你飛升織女星,拜入祝織山最好,莫去那牧星宮。”香姨收回手指,可見手臂細微顫抖。
道牧向香姨投去疑惑不解的目光,香姨嫣然一笑,再次伸指,指著莎皇災氣,看著道牧血色星眸,“拜入祝織山,你才有機會,再次見到莎皇。”
“詠牧大典,千災萬厄界,祝織山……”道牧想起滅心牧劍跟他講過的話,又對照阿丁叔夫妻的態度,心中對莎皇天婧莎的好奇心,幾何數倍增。
因為害怕見到黃巍、黃顯峰、莫晗馨的臉色,道牧帶著阿丁叔夫妻,靜悄悄的回到兕湖的住處。
人才剛到屋院大門前,十餘道憤怒、幽怨得可以殺人的目光,立馬射在道牧身上。
黃巍、黃顯峰、莫晗馨、穆婉晴、穆山、李煥衍等人,一個個滿麵寒霜與殺氣,也無法掩蓋他們渾身散發著疲憊。
道牧頓時有種明悟,牧劍山之所以不大舉開宗立派,怕不是曆代先賢,都跟自己一樣。所以,牧劍山代代流傳下來的大道理,其本質終歸為一個字“懶”!
道牧鎮定自若,信步上前為阿丁叔夫妻推開院門。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慌,更不能表現出任何愧疚。
引著二位長輩上前,先是跟摯友們說一聲“辛苦了”,然後給他們介紹阿丁叔和香姨。
聽說阿丁叔和香姨是道牧特意為他們,從牧牛城的精英薈萃街請來的前輩。他們的臉色立馬好很多,眉目間的陰鬱卻絲毫沒有化解。
“是不是,牧星山事發了?”香姨立馬想到根源。
而今道萌境地初成型,百業待興,一個比一個忙碌才是。能夠讓他們同時放下正在進行的事情,聚集在道牧這裏,就隻有一個可能,牧星鎮的災厄爆發了。
“你們擔心也沒用,那已經不是你們可以觸及的層次。”阿丁叔在道牧院落裏的花圃轉悠,手裏已經多出一把小木鏟和剪刀。“天塌下來,有大把比你們高的人頂著。”
“牧星山脈,出現大量城隍。更有傳說,地府第十殿橫空出世於牧星鎮。”李煥衍環視眾人,語氣幽幽。
阿丁叔攥緊小木鏟和剪刀,猛然站起轉身,臉上錯愕不加掩飾,“地府第十殿,何其大也。牽牛星都容不下,何況區區牧星山脈。”
阿丁叔見麵前這些小朋友的神色並非是在惡作劇,腦海中浮現一個最不可能的想法,“除非,有人想要效法地府,亦或者說效法地府第十殿,掌管六道輪回!”
“沒錯!”李煥衍義憤填膺,手掌剛要落在桌麵,立馬被道牧眼神瞪住,訕訕收手。
阿丁叔與香姨對視一眼,之前的緊張,一下子,全都煙消雲散。見他一邊轉過身去,一邊悠哉道,“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再好不過的情況。冥司怎會讓陽人玷汙大殿威嚴,定會派鬼兵鬼將出手。陰間鬼兵鬼將與陽間道士,一同出手,很快就能讓這一場災難得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