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天打雷劈(1 / 2)

牛郎殘念體見牽牛王笑若癲狂,忍不住也“噗嗤”笑出聲。見他右手持著判官筆,指著牽牛王,以商量的口吻說道,“這麼招吧,屍經手骨予你喬韌往,先天道體予本仙。”

說著,牛郎殘念體頭微微低,用確定眼神再看一眼生死簿,且還一邊喃喃道,“對我牧星山脈滲透離間,害我牧星鎮斷子絕孫,殘殺我牧家好兒郎等等,以往你在牽牛星上造的孽,你生平恩恩怨怨全都一筆勾銷。”

“可悲卻又自大的螻蟻!”牽牛王冰冷嗤笑,右腳猛地一踏,大地震撼。“你有甚資格跟本王談條件?區區下賤放牛娃!”

轟隆隆,柱子爆碎,房頂無支柱順勢坍塌。石地板裂痕彌補,渾如蜘蛛網。偌大一個威嚴肅穆的第十殿,頃刻之間坍塌。

明明看起來古樸而嶄新,卻像是自然而然因失修而塌陷,看不出人為痕跡,就跟外麵的城隍廟一個情景。

牽牛王掃視一圈,立馬皺眉,明明感應到第十殿有眾多鬼道。如今第十殿坍塌成墟,竟然連一個死靈都看不到。

想到這,牽牛王的目光不由深深鎖定在牛郎殘念體身上。他看著判官筆和生死簿,目光灼灼,貪婪開始浮現在臉上。

牛郎殘念體卻穩坐陰刹台,石桌更是沒甚影響,似乎早有預料,見他笑臉讚歎,“大王,好神通!”

隨後,牛郎殘念體話鋒陡轉,“也就難怪,我在牧星鎮留下底蘊不少,我子孫後嗣依然被你逼上絕路。一個個不世出之仙才,皆被你等扼殺在搖籃。”

“你們這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牽牛王左手壓刀,右手抓住決刀刀柄。

鏘,決刀出鞘,大量鬼氣灌注下,決刀倏然一震,化作一把斬鬼閻羅刀,寒光照耀,刀光森駭人心。

斬鬼閻羅刀豎在麵前,牽牛王左手屈拈花指,彈在漆黑如無光幽夜的刀身。

嚶嚶嚶,刀吟歡唱,卻生出皎月般的雪光反射在牽牛王臉上,不由讚歎,“此子雖不是牧星鎮出生,決刀竟也能落在他手上。若再有災厄編年書,他足可成長為第二個牧仙!”

牽牛王漫不經心地對牛郎揮刀,刀刃生出一道漣漪,瞬間就臨至陰刹台。

牛郎殘念體右手拿著判官筆,虛空輕輕一點。好比石墜深潭,身前蕩起道道波紋,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道水紋和激流組成的水牆。

斬鬼閻羅刀揮出的漣漪利刃斬在判官筆蕩起的漣漪空牆,石沉大海,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兩人第一次正麵交鋒,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

“為了阻止牽牛星冉升為仙星,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牛郎殘念體目光跳過牽牛王,愣一下神,接著呢呢喃喃,“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念完,牛郎殘念體反倒微微笑,右手拿著判官筆指點牽牛王,“猶為是你喬韌往,馭獸齋的傾覆隻是一個開端。”右手食指指向蒼巔,“如今你已被上麵的人拋棄,下場隻會比我更慘。”

“嗤!”牽牛王猛地轉身,“仙庭九幽相隔路迢迢,他們可沒這閑工夫關心,這未開化之地。”左手伸出,時空頓時凝結,斬鬼閻羅刀虛空連刺三下。

牛郎殘念體見狀,神色一凝,雙手不由得抽動一下。隻聽得三聲悶哼,三個人影從虛空顯現,捂著空洞洞的心口。李煥衍、牛郎、候大壯順勢摔倒在地,沒了生息,死不瞑目。

牛郎殘念體忽覺心口絞痛,渾身顫栗,汗毛乍起。左手忍不住要抬起捂住心口,最終強忍住。

“道牧的魂靈去哪了,緣何你的生平全都轉嫁到他的名下。一切都隨你心願成事,你不覺得奇怪嗎?”一把抓起生死簿對著掐牽牛王,生死簿的沉重讓牛郎殘念體停止顫抖,鎮定許多,“道牧與你麵談之前,本仙就已經見過他。”

“誰知道他的遊魂如今在哪裏遊蕩,怕是已經被他的仇家生生吞食了吧。道牧與你麵談之事,我怎會不知道,我還知道他拒絕了你。”牽牛王抖出一塊幹淨白毛巾,一邊給斬鬼閻羅刀擦拭血跡,一邊嘲弄道,

“一個新生的靈魂,沒有前世烙印,隻得乖乖被強者以命運將其擺布。你說他可不可憐,本來已經和你達成交易,最後又因為這三人的性命,轉過來找本王。

結果不還是死了,且還是死在我的手中。

哦,不,本質上還是死在他的手中。”

聞言,牛郎殘念體笑了,笑得很燦爛,口中黑色液體愈加濃稠,一身災氣陰氣繚繞周身,真如那閻王殿上,閻羅王。“他若愚蠢,他若可憐,怎能一次次以小博大,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