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牧劍紮心(1 / 2)

牛郎殘念體索性將判官筆放回桌案上,任由道牧右手空錘心口。自以為小心謹慎的他,才放鬆一息,忽覺一陣透心涼。

他先是一驚,猛地低頭一看,隻見一把古樸簡潔的木劍,竟穿破仙縷道衣,插入心口,直穿心髒,而後立馬放寬心,“一把小小玩具木劍,就想死?”

“若是滅心牧劍紮心呢!”道牧聲寒如冰。

說話間,心血止不住狂湧,流淌滅心牧劍之上,又不見有一滴心血空落,盡數沁入滅心牧劍之中。

牛郎殘念體感覺一股灼熱自滅心牧劍湧入道牧體內,此時他不敢再用右手,見他左手抓住劍柄。

還以為是普通的滅心牧劍,結果他一使勁,心髒就急促顫動。疼得頭腦發白,渾身無力,順勢倒在地上,痙攣抽搐。

那股灼熱進入丹田,渾如星星之火,撩燒幹燥大地。道牧青白皮膚幹裂呲氣,億萬毛孔大開,霧靄蒸蒸,惹得黑霧不斷退讓,空出大半地方。

牧劍紮心!

牧劍為火,牧力為柴,災力為油,道牧為待煉粗礦。道牧能夠承受住火的洗禮,千錘百煉,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不世出之仙才。

這一個古老的儀式,在黑暗動蕩的遠古,被視為勇氣和才絕。在當今這個大勢和平的年代,被視為殘忍和腐朽。

牛郎殘念體受不住這股太陽一般的熾熱,主動從道牧體內退出,將身體的控製權還予道牧。

“滅心牧劍又如何?”牛郎殘念體立於殿門前,他左邊不遠處就是道牧設下的藤繭。

見他左手捧生死簿,右手持判官筆,周遭黑霧圍繞,一身勁裝黑袍鼓風獵獵,好似一個威風凜凜的俊逸小閻王。

良久不見道牧控製身體,也不見道牧做出回應。

“先天道體沒了,本仙無甚大礙。”牛郎殘念體嘴角微揚,眉目間滿是鄙夷,“你若無法度過試煉,隻得灰飛煙滅!”

說到激動處,握持判官筆的骨關節,因為握得太緊,青筋條條綻綻,骨關節泛白,捧著生死簿的左手,肉眼可見輕微顫抖。

“這廢物還不回魂?”

黑霧滾滾翻湧,每每想要衝去陰刹台,接近道牧。都會被道牧體內的熾熱蒸汽逼退,不斷被侵蝕空間。

滅心牧劍的光芒將心靈的明麵和暗麵都照得通徹透亮,而道牧依然卷縮在心靈角落,雙手抱膝,頭部深埋。

悲慟彌漫整個心房,回蕩著嗚嗚咽咽的聲音。循著聲源而去,靠近道牧一聽,就是一個找不到家人的孩子,驚惶無措的痛哭。

“燙燙燙……”

“該死!”

“是誰,打攪本尊沉眠!”

滅心牧劍的聲音自道牧的喉嚨咆哮,蒸蒸霧氣滾滾如潮,隨著聲浪一起,將整個第十殿夷為平地。

“道牧小癟三的主意識瀕臨崩潰……難道他又回到牧星鎮?”滅心牧劍嘀嘀咕咕,一個鯉魚翻身就站起身來,環視周遭,“果然……”目光最終定格在牛郎殘念體身,集中在生死簿和判官筆之間。

“恁地還有股尿騷味?”滅心牧劍皺著鼻子,嗅了嗅。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好像哪裏聞道過,陌生是因為早已經忘記多長時間沒有肉身,無法嗅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