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即便吃了藥, 但三年的的牢獄生涯還是讓她養成了警醒的習慣, 所以安菲不懷好意的站在她床邊打量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有感覺了。

於是當安菲正準備將她劉海撥開好好看看她的臉時, 她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

“啊呀。”安菲嚇的差點跌倒在地,幸虧劉姐一把扶住。

“你是誰?”許夏疑惑的問道。

“我……我是席澤的經紀人,你差點嚇死我了。”安菲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胸口表示自己受到了很大驚嚇。

許夏看了看四周, 席澤並不在,既然他不在, 安菲理應是離開才是, 可她卻走進主臥去看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有點太不禮貌了。

“他不在,可能是出去了,你是他經紀人,直接給他打電話吧。”許夏解釋道。

安菲卻就在房間裏坐下,她目光如炬的盯著許夏:“不用了, 我找他本來就是想弄清楚為什麼他這段時間不願意工作了, 現在, 我想我已經找到了答案。”

許夏自然聽出她話中有話:“那您是想說什麼嗎?”

安菲點了點頭:“沒錯, 我也不妨就直說了,兩年前,席澤急用錢,我們公司提前支給他兩百萬,為了報答我們的知遇之恩,他答應服從公司的一切安排, 本來他一直很聽話,可是最近一個月他卻越來越不受控製,這樣下去我們公司可是要虧本的。”

許夏回道:“您不應該對我說這些。”

安菲卻擺了擺手:“不不,事情是因許小姐你而起,我覺得你完全有責任勸勸他,或者是離開他。”

許夏見她能說出自己的名字,知道她肯定是知道內情的,隻是自己也想離開來著,這不是出不去嗎。

她正想著要如何說明情況,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嗬,一個破公司竟然敢對我兒子的事指手畫腳,誰給的你們膽子。”林秀踩著高跟鞋帶著貴婦帽挎著名牌包滿臉不屑的走進來。

許夏本來還怏怏的,見到林秀的那一刻,她條件反射的就從床上坐起來:“阿……阿姨。”

林秀見到她在這裏並不吃驚,似乎她早就知道一樣,她橫豎將許夏看了幾遍:“不是說你身體不大好麼,躺下吧。”

許夏想了想還是鑽進了被窩,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三年過去了,對於林秀的話她依舊言聽計從的。

安菲也跟著站起來,眼前這個中年婦女既然叫席澤兒子,想來就是乾元的女主人林秀了,見到百億女富豪就站在自己眼前,她立刻討好的打招呼:“想必您就是林太太吧,哎呀,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真是高貴又有氣質,真是讓人羨慕啊。”

林秀嗬嗬兩聲:“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性格不好,市井潑婦一般,安小姐,你眼神不好啊。”

安菲被林秀懟的竟不知如何接話,她隻好幹笑兩聲:“夫人您知道我的名字啊。”

林秀也不答話,隻是對劉姐吩咐道:“劉姐,送客。”

劉姐對安菲做了個請的手勢:“安小姐,我送您到樓下吧。”

安菲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這劉姐明明是被自己買通了的,為什麼看起來和林秀很熟的樣子。

不止是她,就連許夏都很納悶,她現在看到了劉姐的三幅麵孔,對席澤的慈愛,對安菲的討好,對林秀的言聽計從,顯然,劉姐和林秀是認識的。

席澤說這三年來,他已經和家裏斷絕了關係,但她隱隱覺得,事情可能並不是這樣,甚至自己在監獄裏的那三年,他們也不是一無所知。

安菲走後,林秀輕車熟路的打開鞋櫃拿出最底層的拖鞋換上,隨後又拿出手帕將安菲坐過的椅子擦了擦才坐下。

“身體怎麼樣,還疼不疼?”林秀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之所以不自在,一是因為和許夏三年未見,二是她知道自己兒子昨天幹了什麼好事,她也是女人,知道女人最重要的部位受傷意味著什麼。

許夏聽著林秀的噓寒問暖,一時有些不適應,畢竟以前她對自己都是頤指氣使的,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雖然那裏還是隱隱作痛,但還是回道:“謝謝阿姨關心,已經沒事了。”

林秀見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便咳嗽了兩聲:“叫什麼阿姨,還是和以前一樣叫媽吧。”

“啊!”許夏對於林秀的的這種轉變一時接受不了,明明以前她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

“啊什麼啊,你和阿澤的婚約還在,自然和以前一樣,還有,你好歹也跟了我一年,你這小媳婦的性格能不能改改,你是席家的人,不是路上讓人隨便欺負的阿貓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