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何瑩鄭重其事地對王建軍說:“老公,我一個人整天呆在家裏悶得慌,我想出去找點事情做。”
王建軍不經意地問:“你想做什麼?除了回去做按摩外,還能做什麼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何瑩對王建軍這樣的回答非常不滿,抱怨道:“你明知道我是一個按摩師,還找我,把我領回家做什麼?我這樣跟著你,哪裏也不能去,什麼事情也不能做,與坐牢有什麼區別?幸虧我還沒有和你結婚,如果這樣和你過一輩子,我就夠活得窩囊的了。”
王建軍覺得自己失言,自知理虧,急忙道歉說:“對不起,我是和你鬧著玩的,你真想去上班?”
“是呀,你難道想讓我這樣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何瑩白了他一眼。
王建軍滿臉堆笑說:“那行,隻要你不去做按摩,做什麼工作我都不反對。”
何瑩試探性地問:“是嗎,我去擺地攤擦皮鞋,當清潔工你也願意?”
王建軍搖搖頭:“當然不願意,我會心疼的。”
“你以為現在的工作那麼好找?”何瑩撇撇嘴,斜視著他。
王建軍回答說:“既然不好找,你就在家呆著,我養你一輩子。”
“哼,一輩子還長著呢,”何瑩撅起小嘴說:“你比我大那麼多,肯定比我先死,你死了我怎麼辦?”
“一大清早,你就這樣死呀死的,晦氣,”王建軍顯得有點不耐煩,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去你那裏上班,替你打點公司裏的事情。”
“我的公司已經轉行做工程了,我現在是一個包工頭,我大多數時間是在工地上,你能做什麼?”
“嘿嘿,我去為你守大門,你看行嗎?”
“這不是太為難你了嗎?”
“沒事,我扛得住。”何瑩朝王建軍扮了一個鬼臉,令王建軍啼笑皆非。
“好吧,我回去安排一下,看有沒有適合你去做的事情。”
“謝謝老公。”何瑩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口。
“哎,真拿你沒辦法,”王建軍擦了一下她留在臉上的唇印,搖搖頭,無奈地說:“你是不是擔心我在外麵有女人,變相地監視我?”
“要乖自己乖,我才沒那份閑心呢。”何瑩鼓著腮幫,像一個受氣的小女人,甚是令人疼愛。
王建軍有點心動,信誓旦旦地說:“老婆,請放心,除了你之外,我絕對不會在外麵找女人。”
何瑩抱怨道:“那你怎麼越來越不行了呢?”
“哦,原來你是為這個才準備去我那裏上班的呀。”王建軍掛了一下她的鼻子,“傻丫頭,我這段時間主要是工作壓力太大,等我忙完了,再好好服侍你。”
“嘻嘻,自己的老公不看緊點,跟別人一起跑了怎麼辦?”
“小心眼。”
王建軍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拿著公文包出門了。
何瑩正常的女人,她不想像小鳥那樣,被關在籠子裏,並不是想真心和這個老男人過一輩子,過著守活寡的生活。
她要通過這個老男人,認識更多生理正常的優秀男人。
一個人呆在家裏,倍感孤獨寂寞。
她倒在床上,陷入幻想之中,回想起自己和劉建波在一起時,劉建波的體溫,劉建波的手掌……
然而,自己為了得到他,竟然往他的牛奶杯裏投藥,覺得愧對於他,她知道,劉建波已經將她拒之門外,對她關閉了愛的大門。
“劉哥,我們還能見麵,還能在一起嗎?”何瑩默念道。
何瑩從劉建波家出來,賭氣地跟了王建軍之後,與這個像豬玀一樣的男人睡在一起,於心不甘,兩人經常是同床異夢。
想著自己曾經住在劉建波在城南小區的屋子裏那個浪漫雨夜,想起她受到雷聲驚醒,一頭紮進劉建波的懷裏,劉建波給予她的擁抱,想起劉建波充滿活力的身子,禁不住心潮起伏、心花怒放……
混亂的思緒揉合在一起,情緒反應在雙手上,突然,那股被解放開的熱望,終於在長久的抗爭裏,焚盡了何瑩僅存的理智。
在寂寞與性欲的支配之下,她推開了房門,往背叛王建軍這個老男人的道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