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張凡提著大包小包的蔬果,酒肉,哼著小曲,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了出租屋。
今天是他跟女友呂蓉戀愛一周年紀念日,張凡特意請假提前回來,打算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給她一個驚喜。
然而他的鑰匙還沒從褲兜裏掏出來,那扇破舊的小鐵門卻從裏邊打開了。
滿麵春風的呂蓉提著行李箱,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有說有笑的正要走出來。
“蓉蓉,你們”
張凡頓覺五雷轟頂,腦子裏一片空白,手中的蔬果撒了一地。
那個滿臉麻子的男人他認識,叫王耀輝!
王耀輝是他的同事,以前也是錦繡房產中介公司的員工。這家夥嘴皮子好使,業績一直很不錯,在錦繡幹了兩年,也算是很得老板的賞識。
就在前不久,這丫的靠著自己積攢的人脈,拉走了錦繡三分之二的老員工,自立山頭成為了小老板。大量的客戶也跟著業務員到了他那裏。
他這一走,幾乎掏空了錦繡,可謂陰損至極。
張凡本以為他離開了公司就不可能再和自己有什麼交集了,卻沒想到整了這麼一出來。
“呂蓉,給我一個解釋”
張凡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這一年來,他節衣縮食像孫子一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呂蓉,恨不得把心肝肺掏給她,沒想到落了這麼個下場。
“解釋?嗬嗬”呂蓉的臉上寫滿了輕蔑。
“拜托,你難道真以為我會跟一條農村來的窮狗過一輩子?也不瞧瞧你那德行!”
“瞧見了嗎?輝輝剛給我買的lv,三萬多哦?你就是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資也買不起吧。”
呂蓉說著,把肩膀上的挎包甩了過來,在張凡麵前晃了兩下。
“輝輝,我告訴你,張凡不光是個窮鬼,還是個無能,都一年多了,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呢。”
“真的?”王耀輝的臉上掛上了“原來如此”的笑容,“我說張凡啊,本來哥們兒以為你就是賣房不行呢,沒想到洞房也不行啊。作為爺們兒,真為你感到悲哀。”
“像你這種廢物,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我要是你,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王耀輝伸手在呂蓉的臀上狠狠捏了一把,賤兮兮的諷笑道。
“王麻子!呂婊老子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我”
張凡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牙齒被他咬的咯咯作響,一雙拳頭更是捏的指節發白。
“我你大爺!一個臭**絲還在這裏裝逼,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
王耀輝暴起,就是一記重拳。
他可是跆拳道的高手,人高馬大的,張凡哪是他的對手,頓時挨了頓血揍。
“好啦好啦,輝哥,別讓這垃圾浪費咱們時間,電影都要開場了。”
看著同居一年的“男友”被打,呂蓉沒有半點心疼,似乎地上那男人在她眼裏連小區裏的野貓野狗都不如。
“嘿嘿,寶貝兒,你不說我都忘了。”王耀輝一腳踹開張凡,捧住呂蓉的臉蛋在上麵狠狠親了一口,轉過頭來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地上的男人。
“廢物,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錦繡吞了一大堆爛合同,馬上就要破產了。”
“如果跪下來求我,興許我看在蓉蓉的份上,還能賞你碗飯吃。不然,你就等著和李夢玫那臭娘們兒一起吃屎去吧!”
王耀輝得意的衝張凡比了個中指,摟著呂蓉大笑而去。
“你們這對狗男女,給老子等著!”
張凡的拳頭一下下砸在冰冷的樓板上,心中怒意燃燒。他發誓,終究有一天要把那對狗男女踩在腳下!
張凡是個孤兒,從記事起便跟隨爺爺張半仙,靠打卦,看相吃百家飯長大。十年前爺爺來到江州給人辦事,讓他在家裏好好等著,卻不想這一別卻是再無音訊。
唯一的親人失蹤,如今女友叛情而去,棲身的錦繡公司也即將倒閉!
往昔的苦難,如同萬箭穿心,讓他痛不欲生,淚水不禁潸然而下。
“去你的賊老天!憑什麼我就要一輩子無依無靠被人欺負!我不甘心!”
張凡滿是鮮血的右手,緊緊攥著胸口的玉佩,發泄著心中的苦悶。
血水悄然滲進了玉佩之中,原本平淡無奇的玉佩,竟然在一瞬間散發出金色的華光!張凡隻覺右手火燒一般刺痛難當,無數金色的文字如漫天雪花,在腦海中紛飛!
緊接著,他雙眼一黑,栽在床上暈死了過去。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山寨機雙喇叭嘈雜的鈴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張凡緩緩睜開眼,頭疼欲裂,待平複過來,腦海中卻莫名多了一些風水,陰陽玄學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那些都是來源於一本泛黃的奇門古書,上麵印著四個金光閃閃的正楷——楊公秘錄。
“楊公秘錄?”
張凡心下一喜。
雖然爺爺張半仙未曾教他任何風水奇門之法,但張凡自幼耳濡目染,對奇門軼事,卻是頗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