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先生你先別打人了,我會把人給您找出來。"大堂經理安撫了張凡一下,立刻轉頭朝後麵的服務員喊了起來,"你們接,誰給生意興隆送的露露,給我出來!"
門口原本站著四個女服務員,正在那裏竊竊私語,被大堂經理這麼一吼,其中三個立刻朝後退了一步,剩下一個臉上有點雀斑的服務員縮著脖子,眼睛開始往地上瞄。
"張小花,你給我過來!"
大堂經理哪能看不明白是誰幹的啊,立刻就吼了起來。
"額,經理,我,我什麼也沒做啊,就是給他們上菜......"
張小花心裏一陣的發虛,看到包間裏那兩個男人被張凡打的那麼慘,她真是有點害怕。
"露露是不是你給上的?你從哪裏拿來的?"大堂經理指了指張凡的褲子,他的褲兜沒多深,罐子還有小半截露在外麵。
"是,是我給上的,經理,露露是......"
"是什麼?快說!"
大堂經理的心裏七上八下的,這要是給坐實了傳出去,那是要出大事的。
"是昨天,昨天那位先生拿過來的,告訴我今天要來吃飯,讓我把他給我的兩罐露露準備好,如果這間包間要露露,就給他上,他還給了我的二百塊錢......"
張小花越說聲音越低,站在門口,她都已經能聽到大堂經理磨牙的聲音了。
如過這姑娘精明一點,滿可以說是今天客人來的時候自己帶來的讓她幫忙熱一下,那麼飯店就沒什麼責任了。她倒好,把實話全都說了,把自己埋進去不算,飯店還得跟著吃瓜落。
"這位先生,實在是對不起,這個......是我們管理方麵的疏漏,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您看,您有什麼條件,咱們都可以談。"
大堂經理真心慫了,現在門外圍觀的已經不止是幾個服務員了,其他包間裏吃飯的也都出來看熱鬧來了,張小花說的話,大家都聽的真真的。
"我有什麼好跟你談的?你自己看著辦!"張凡抬起腳來又朝武全身上踹了一腳。
"你,你特麼敢打我......"窩在地上的武全終於緩過一口氣來,被踹到牆邊後一邊起身,一邊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來。
"我特麼打的就是你!怎麼著吧!"張凡用腳尖從地上勾起來一個白酒瓶子,朝著武全的腦袋就丟了過去,不過瓶子裏還有一些酒,弄得他失了準頭,砸在了武全腦袋邊的牆壁上。
"嘩啦"一聲,碎玻璃到處飛濺,在那貨的臉上劃出兩條血口子。
"你特麼不就是個中介的小弟嗎?老子是天啟集團的經理!老子要弄死你,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武全不知道是氣炸了還是破罐子破摔,連自家公司的名字都爆出來了,圍觀人群中頓時發出了一陣噓聲,在三樓吃飯的,多少都有點經濟實力,天啟集團在江州市那也是數的上好的。
隻是誰也沒想到天啟集團的經理居然能幹出這種事來。你們集團不是有的是錢嗎?用錢砸不就好了,還給人家下藥,也太無恥了吧,一時之間,走廊裏全都是討論的聲音。
"你弄死我隻需要一個電話是吧,好,那老子先弄死你!"
張凡現在的火氣都要燒到頂門了,這貨還敢在那裏放嘴炮,啥也不說了,抄起一張椅子,張凡就打算上去廢了丫挺的。
"住手!警員!把你手裏的東西放下!"
就在張凡手裏的椅子即將砸在武全腦袋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斷喝,張凡遲疑了一下,回頭一看,一位英氣勃發的短發女警正用手槍指著他。
自古民不與官鬥,更何況張凡是個老實人,看到槍,他也有點忌憚,把椅子扔到一旁,走回到李夢玫身邊。
李夢玫此時已經被藥力弄得迷迷糊糊了,感覺到有男人走到身邊,立刻就伸手抱住了張凡的腰,緋紅的漂亮臉蛋在他身上不停的磨蹭著,弄得張凡是又心疼又尷尬。
"這裏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把人打成那個樣子!"
看到張凡沒有反抗,女警也是鬆了一口氣,把槍插回腰間的槍套,手在後腰上摸了一下,遲疑了一會兒,並沒有把手銬拿出來。
穆子欣並不是接到報警的110,她是市刑警隊的警員,剛剛正好在樓下吃飯。
三樓的事情鬧騰的這麼大,還有人跑下樓叫大堂經理,一樓的食客們多少也聽到了風聲。
穆子欣的父親是一名警員,在抓捕逃犯的時候因公犧牲,那時候她才十二歲。小丫頭沒有被父親的犧牲而打倒,反而立誌要做一名好警員,繼承父親的遺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