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張凡身後的水月心此時雙手已經捂在了嘴上,不僅僅是因為張凡出刀就見血的那種狠辣,還因為那一句“老子身後的女人”。
水月心一直以為自己很討厭那種嘴上不幹不淨的男人,覺得他們就是一些沒教養的東西,低劣的社會渣滓。可是眼前這個家夥似乎把她的觀念給整個顛覆了。
覺得那些男人凶狠,沒教養,那隻是因為你沒有站在他們身後!
五個混子轉眼就倒了兩個,另外三個自然不會幹看著,掄起手上的鋼管和砍刀就朝張凡身上招呼。
張凡用手掌硬迎上一根鋼管,那玩意兒砸在他手心上發出“砰”的一聲皮肉響,張凡咬著牙就像不知道疼似的,一把將那根鋼管奪了過來,踹翻混子的同時,用鋼管擋住了一把當頭劈下的砍刀。
可惜他隻有一雙手,為了保護水月心又不方便挪動位置,另外一個混子的鋼管敲在了張凡的右肩膀上。
真氣護體也不是萬能的,更何況張凡現在的身體還沒從之前的殺氣罡風造成的傷害中完全恢複過來,這一鋼管疼的他麵部肌肉都開始抽搐。
張凡咬著牙,架開砍刀,鋼管橫揮砸在另外那混子的手肘上,“哢嚓”一聲骨裂聲響,混子的肘關節直接被他給打斷了,慘叫著抱著胳膊在地上開始打滾。
砍刀混混看見自己的四個同伴全都跪了,也是有點慫,舉著刀向後退了一步,卻沒想到張凡竟然上前一步,一鋼管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砍刀混混頓時雙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疼,肩膀很疼,疼得張凡想怒聲嘶吼。他雖然不會手軟,但是下手的時候通常都很有分寸,最多就是斷胳膊斷腿,像這樣拿棍子朝別人腦袋招呼還真的是第一次,那人倒地以後,張凡有點後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到要敲人腦袋了,當時就是有那麼一種想把那個拿刀的家夥直接毀滅的衝動,要不是最後一刻他收住了力道,恐怕地上倒著的這貨脖子上很難再頂著一顆完整的腦袋了。
“麻痹的!敢打我的兄弟,抄家夥給我上!”
看著那些居民們好像摧枯拉朽一般被自己手下的小弟幹翻,大熊也是得意的很,可是還沒等他去向姓林的邀功,就聽到了角落裏傳出來的慘叫聲。
混混都這樣,欺負別人沒啥,除非打不過,否則自己人吃虧了不管什麼理由也得把場子找回來。
要是在平時,張凡看到這麼多人,肯定會拽著水月心找個樓道跑進去,借助地形來和他們周旋,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似乎剛剛肩膀上挨的那一下激起了張凡的凶性,完全沒有要躲的意思,而是從地上又撿起一根鋼棍,一手一根,雙眼噴火的望著那些混子。
“張凡,咱們先跑吧,他們人太多了。”
水月心再次從後麵拽住了張凡的衣角,她知道張凡能打,可是她絕不認為張凡一個人能打的過這麼多人。
可是張凡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低吼了一聲“老實呆著”,身子一晃,就把水月心的手給晃開了。
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躲,隻想好好的幹上一架,把眼前這些混子全都幹翻。如果張凡此時能夠看自己一眼的話,開了眼的他就會發現,一股猩紅色的氣流正從衣兜裏冒出來,分裂成一條條纖細的紅絲,纏繞在他渾身上下,甚至連他頭頂的氣場都罩上了一抹猩紅。
肩膀上的傷痛,似乎根本就沒有對他的行動造成限製,反而因為疼痛的刺激讓張凡戰意高昂。
“臭小子,敢打老子的人,活的不耐煩了吧!”
拎著鋼管的大熊走在混子們的最前麵,作為老大,他其實已經很少動手打人了,今天本來都完事兒了,最後卻出了這麼一個硬茬子,大熊有意在自己的小弟們麵前顯擺一下,他們的熊哥有多能打,於是當先陽氣鋼管砸了下來。
“砰”的一聲,鋼管砸在了張凡的腦袋上,嚇得後麵的水月心一聲驚叫,她想不通,以張凡的身手應該能躲得開那根鋼管的,可是他似乎根本就沒有閃躲的意思。
一股鮮血從張凡的腦袋上流了下來,劃過他的麵頰滴答在地麵上,張凡的雙眼中突然爆射出一股紅光。
大熊不知道開過多少人的瓢了,鋼管敲在腦袋上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得了的,可是那兩股紅光真的把他嚇了一跳,混了這麼久了,從來沒見過誰的眼睛裏是能往出冒紅光的,超人嗎?
下一個瞬間,張凡動了,手上的鋼管直接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