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說難以置信呢?
這十幾步的距離,他們就幾乎已經走出了密林,橫亙在二人麵前的是一條山溪,山溪對岸則是一條荒廢的山村,他們甚至能看到頭天晚上躲雨的那個土坯房。
“張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乾坤大挪移?”柳如是有點緊張。明明剛才才從土坯房裏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了。
“沒事,咱們這應該是從迷陣裏走出來了,到了這裏就安全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和咱們分開以後,那幾個家夥是留在了這裏還是像咱們一樣被困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希望隻有咱們倆倒黴吧。”張凡撫摸了一下柳丫頭的腦袋,一晚上的時間雖然不久,這丫頭卻被折騰的夠嗆。
“唔,希望他們還在這裏吧。”對於張凡的撫摸,柳丫頭還是蠻享受的,半眯著眼就像一隻小貓似的。
不過張凡的手掌拿開的時候,柳如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小臉一紅,喏喏的道,“張大哥,那個,剛才忘了說了能不能能不能替我保密?”
“啊?哦哦,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張凡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柳如是說的什麼,畢竟這丫頭多少有點沒心沒肺的,而且每次被他看到或者摸到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他還以為她不是很在乎呢,結果隻是忘了叮囑自己嗎?
“嗯張大哥你幫我保密的話,我會報答你的。”小丫頭吐了吐舌頭,走到小溪邊上就開始挽褲腿,顯然,和見過她糗態的張凡獨處,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如果能會到大家的身邊,柳如是的感覺會好一些。
“等等,先別急著過河。”張凡喊住了小丫頭。雖然他們從之前的迷陣裏出來了,卻不代表眼前的村子就是他們進山穀時見到的那個,至少在見到那個村子的時候,他是沒看到這條山溪的。
因為天黑?
不可能。山溪的河床通常都很淩亂,水聲歡快,以張凡過人的六識就算眼睛看不到耳朵也能聽到。
“對麵情況不明,咱們先準備點吃的東西,填填肚子,然後再過去。”
“哦,好,都聽張大哥的。”柳如是乖巧的點點頭,這一晚上下來,她對張凡已經非常信任了,知道按照他說的去做肯定沒錯。
張凡在山溪邊選了一塊畢竟幹淨平整的地麵,然後弄來一堆樹枝鋪在地上用符火燒了一下,把地麵烤幹。然後鋪上了他帶來的帆布。
這倒不是因為講究,隻是之前柳如是的那條“尾巴”讓張凡心裏有點發毛,還是把地上烤一烤放心。
柳如是的包裏還有一些礦泉水和壓縮餅幹,本打算拿出來和張凡一起吃的,卻被張凡拒絕了,這種東西屬於保命的,最好存在身上,在山裏,就地取材也能弄到不少好吃好喝的東西。
張凡這意思是要野炊啊,小丫頭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和同伴彙合什麼的全都拋到了腦後,眼巴巴的看著張凡,想知道他能從什麼地方弄來吃的。
張凡折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樹枝,用獵刀削去多餘的枝葉,把一頭削尖了,攥在手裏,站到了山溪旁邊,眯眼朝溪水裏看著。
“張大哥,你這是要要叉魚嗎?”
“嗯,雖然林子裏也有能吃的東西,但是既然河裏有魚,那就吃魚。”張凡的嘴角微微翹起,叉魚這種事情他,他也算是駕輕就熟了,而且剛剛他還看到一條很大的魚從水裏遊了過去,今天的午餐就吃它們了。
“嗡嗡”一陣扇動翅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凡下意識的一扭身一隻綠色的東西從他臉旁邊飛了過去,“啪嗒”一聲掉進了溪水邊上。
“呀,螳螂,是螳螂!小螳螂落水了!”
柳如是看到那隻螳螂掉進水裏,連忙蹦躂到水邊,伸手就要從水裏把那隻螳螂捏起來,看那樣子是很喜歡這種小東西。
張凡卻是心頭一動,木棍一晃敲在了柳如是的手上。
“啊!張大哥,你不叉魚你打我幹嘛?”
小丫頭抬起頭來嘟著嘴很是不滿的看著張凡。張凡一把拎住柳如是的衣領把她拽起來,然後用木棍的尖端在螳螂綠色的大肚子上輕輕戳了一下。
“噗”的一聲輕響,螳螂的肚皮就好像炸開一樣向兩邊翻卷,一根黑色的線從裏麵冒了出來,在水裏胡亂的抽搐卷曲著。
“鐵線蟲?”
“天哪!鐵線蟲!”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喊出了聲。張凡以前就見過不少自己投水的螳螂,蟈蟈之類的東西,肚子裏會冒出這種蟲子,爺爺說那叫鐵線蟲,是一種很陰的蟲子,非常喜歡寄生在昆蟲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