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他們都死透了嗎?”站在距離石屋門口不遠的地方,柳如是用手中的木矛戳了戳其中一具焦屍。
小丫頭用的力氣稍微大了點,刺破了一塊焦黑的皮肉,“啪”的一聲皮肉翻開,一條小拇指粗的鐵線蟲從裏麵鑽了出來,直挺挺的朝上挺立著,嚇得小丫頭尖叫一聲扔下木矛就往後退。
好在那蟲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硬挺著身子在空中立了幾秒鍾,終究還是軟軟的倒在了焦屍上,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有那麼一瞬間,張凡突然覺得應該感謝老天爺一下。這鐵線蟲雖然挺惡心挺嚇人的,但是終究是能用火燒死。他之前沒事幹在網上刷新聞的時候看到過一種叫水熊的蟲子,那玩意兒才恐怖,燒不死凍不死,真空都弄不死。要是這裏泛濫的是那玩意兒,幹脆躺好等啃得了。
為了保險起見,張凡用小丫頭丟下的木矛在五具焦屍上各戳了很多洞洞出來,扔上去樹枝樹葉又重新燒了一遍,確定安全了以後,才走到石屋門口去喊裏麵的四個人。
可是剛走到門口,柳如是就“呀——”的大叫了一聲,捂著臉轉過了身子,張凡的嘴角也有點抽抽。
剛才在河邊隻能看到窗口裏露出來的腦袋倒也沒發覺什麼,現在這一看到整個的,好麼,這破屋子裏就跟島國動作片的片場似的。
盧鳳嬋身上連根布條都沒剩下,她的肌膚本來也算白皙,現在卻布滿了不少青紫的指印以及一些幹涸的黃濁之物,那個狼狽樣就別提了。梁晨和胡雲尚也沒好到哪兒去,胡雲尚也是光光的,梁晨身上還剩下一件襯衣。而唯一算得上衣衫完好的江海霖躺在門口的牆邊生死不知。
“張凡,你個混蛋!終於懂得來了!不是說你負責我們的安全嗎?你就是這麼負責的?”沒等領頭的梁晨說話,盧鳳嬋當先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嘴裏怒罵著,抬腳就朝張凡胯下踹了過來。
張凡一巴掌掃到這娘們兒的腳麵上,把她打得一聲慘叫,差點摔倒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瞪著張凡。“你個狗娘養的!下賤胚子!我帶跳狗來都比帶你來管用!”
“那你下次就帶條狗來好了,也許還能玩個人與獸。還有,我警告你,不穿衣服就別亂抬腿,你存的那些男人的玩意兒都流出來,甩得哪兒都是,惡心不惡心。”
說著話,張凡向後退了兩步,臉上滿都是嫌棄。
盧鳳嬋被張凡說的愣了一下,旋即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沒有衣服,頓時尖叫一聲,雙臂抱胸蹲在了地上。旁邊的梁晨和胡雲尚也滿臉羞恥的捂住了關鍵部位。
丟人啊,實在是太丟了。明明被困在險地,三個人怎麼就糊裏糊塗的搞在一起了呢?
當然,這其實不能怪他們不要臉,主要是這裏的煞氣太那個啥了,張凡都幾次險些中招更別提他們幾個了。
“喏,帥哥,拿著遮一下吧。”張凡把上衣脫下來丟給了胡雲尚,裏麵也就剩下一個破了口子的背心了。“江海霖是怎麼回事?你們的事兒,他沒參與嗎?”
“那個沒,他沒有”梁晨的臉上一直在發燒,看到張凡把上衣丟給胡雲尚,他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個襯衫,連忙脫下來係在腰間,勉強把那玩意兒給擋住。至於盧鳳嬋,梁晨和胡雲尚似乎都得了選擇性遺忘的毛病,誰也沒去管他。
“梁哥,江哥怎麼了?該不會”柳如是從張凡身後探出了腦袋,眼神朝蹲在地上的盧鳳嬋瞄了一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該不會是你們為了上人家女朋友,把人家本主給弄死了吧。
“唉,別提了,說起這個,我就想吐!”梁晨渾身打了個哆嗦,顯然有什麼畫麵讓他極其不想回想。
原來,昨晚的大雨來的太過突然,幾個人根本就沒準備,隻能就近鑽進這間石頭屋子裏,誰知道在雨中,那幾個守在門口的蟲人就那麼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
這邊的蟲人跟張凡那邊的差不多,都是抬著雙手傻愣愣的站在門口不說話,一開始四個人還被嚇了一跳,後來發現他們一不進屋,二是怎麼罵都不還嘴,一個個膽子也大了起來。
和張凡那邊不同,這邊的蟲人在大雨停下之後並沒有撤離,依舊站樁守門。
這邊四個人中論家世,要數梁晨最好,盧鳳嬋次之,起他兩個人的家世相仿。梁晨這次出來主要是要和柳如是進一步打好關係,雨停之後他就要出去找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