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誌遠和沈國傲在那邊鼓舞著士氣,效果很是一般,反倒是沈小滿那丫頭,睜著一雙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著那八個僅存的士兵,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加上童顏巨那啥的身材,讓幾個士兵的雄性荷爾蒙迅速分泌,保護欲飛快的往上竄。
張凡此時自然也沒有閑著,他把蚩尤血珠從鐵筒裏倒出來托在手心開始和這成精了的玩意兒溝通。
在八陣圖中逃跑的路上,張凡就已經在琢磨最後這到坎兒該怎麼過了隻可惜一直都沒有太好的思路,直到他想起了之前在外麵時開眼看到的東西。
那時候,張凡看到在山腰空地上不時地有煞氣從地下冒出,但是沒有在人身上粘滯停留,而是飄飄蕩蕩的鑽進了兩棵槐樹之間並消失不見。
於是,張凡得出來一個比較大膽的推論,那就是在兩棵槐樹中間那扇門開啟之前其實也是有些東西可以從中間穿過的,比如說——煞氣!
那麼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就是蘊含著大量煞氣的蚩尤血珠了。
現在已知兩棵槐樹之前的“門”打開的條件有兩個。
第一是午夜子時,第二是需要有太陰當空。
其中第二條其實是偽命題,太陰當空隻是像月亮引發潮汐變化一樣,把地下煞氣吸了上來,導致平地上的煞氣過於濃重,從而開啟了那扇門。
那麼,如果讓蚩尤血珠釋放煞氣穿過兩顆槐樹到外麵去,然後重新弄出一個太陰血月來或者直接在外麵用打量煞氣衝擊兩顆槐樹之間的空間,是不是就可以把這扇隱藏的門打開了呢?
張凡讓蚩尤血珠釋放出一些煞氣來看看在它的控製下,煞氣能不能穿過隱藏的門。結果很令人欣慰,蚩尤血珠給出的反饋是煞氣已經穿了出去,回到了正常的空間。
於是張凡給出了一個新命令,讓它重新凝聚出一輪血月或者直接從外麵用大量煞氣對這扇“門”進行衝擊。
蚩尤血珠總是很幹脆,兩個字的回應浮現在張凡的腦子裏——時間。
“好,你趕緊去辦,我努力活到你把門打開。”
張凡把蚩尤血珠放在兩棵槐樹之間,然後走到了那群士兵麵前,把針套裏的銀針全都取了出來。
“各位兄弟,之前你們的兩位首長應該有給你們講過,咱們都是通過那兩棵槐樹來到這裏的,但是那兩棵槐樹間有一扇隱藏的門,我現在需要把它打開,我們才能出去。”
“哥們兒你說吧,需要我們怎麼幹!反正那麼多兄弟都死了,大不了就是一起!”
“對!說的對!要我們怎麼配合你就說,你和小丫頭都是進來救我們的,就算我們死光了,也不能把你們搭上!”
沈小滿的可憐巴巴打氣法還真的是很有效,原本低落的士氣重新高漲了起來。
“不,我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任何事情,現在我們缺少的僅僅是時間而已,在那扇隱藏的門打開之前,我需要所有人都能活下去。”張凡說著,捏起一根銀針在眼前晃了晃。
“我可以用一種特殊的針灸手法,在短時間內激發你們的潛能,讓你們的身體素質爆發到極限。但是在爆發過後,會有一個虛弱期,如果你的爆發不能撐到那扇門開啟而進入虛弱期,可能就永遠都沒有機會回去了。而且,這種針法特別疼。”
張凡想用的自然是他自己曾經使用過的七星刺穴法,以現在這些人的身體素質,恐怕也隻有使用七星刺穴法才能讓他們和自己一起拖時間。
而這個刺穴法的後遺症,實際上比張凡說的要嚴重的多。
他當初自己使用的時候身體素質還算不錯,可是這些人都像冬眠一樣躺了半個月了,身子都很虛。這時候強行用七星刺穴法逼出潛力的話,在爆發結束後很可能當場就會暴斃。
可是張凡沒辦法,就算他很能打,也不可能照顧得了這麼多人。他們想活下來,必須靠自己。
“草!哥們你耍我們呢!有這法子怎麼不早拿出來!”
“就是,要是早拿出來的話,說不定三連長他們還能活下來。”
“別墨跡了,來,我第一個!”
“不就是疼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兄弟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疼?”
“我也要!我也要!”
一個雙頰深陷的瘦高個直接衝到張凡身邊,扒下自己的上衣示意張凡別墨跡,趕緊動手。
“這”張凡看著那人凸現出來的肋骨條,銀針有點紮不下去。“你們要是誰覺得身體特別虛弱,最好還是不要接受這個。一旦接受了,就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