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調查小組的帳篷裏,張凡真心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一趟走的,也太特麼刺激了。刺激到差點連小命都給搞沒了。
當然,冒險這玩意兒,總歸是有價值的,比如說蚩尤血珠,張凡直到走了這一趟才知道丫的不光是個珠子,還能凝結出一個三米高的牛頭人身的巨大影子。
隻不過從出來之後,張凡幾次想跟蚩尤血珠溝通,結果都失敗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幻化出那個影子來保護張凡的時候消耗過大,還是這貨純粹在傲嬌耍大牌。
“你們這次進到裏麵,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啊?”賈鵬曉坐在彈簧床邊的椅子上,手裏拿著水果刀,一邊削蘋果一邊向張凡詢問著進去以後的見聞。
“特別發現?我說賈組長,難道我救回來這麼多人,還不夠特別啊。之前那個門開著的時候,你們做了調查研究沒有?有結果沒?”
張凡的眼睛微閉著,有氣無力的回答著賈鵬曉的問話,不過說實在的,他對那個門的構造也挺好奇的。
在張凡的認知中,風水堪輿之術其實是一種未知的科學。如果能弄明白那個門的原理,以後他或許也能像那位前輩一樣,做出封山之類的壯舉來。
“門?哦,你說的是那個蟲洞吧。”賈鵬曉愣了一下,旋即反應了過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們對這宇宙間的規律知道的還是太少,雖然測量出了一些東西,但是根本就構不成公式之類的,想要具體的解析,還得持續不斷的觀測下去。你們”
張凡微睜開眼,看到賈鵬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們怎麼了?”
“你們所謂的風水,也許真的是一種未知的科學吧,至少,是讓我親眼見證了蟲洞的存在。唉,要是當時我沒昏過去,跟你們一起進去走一趟就好了。”
“你跟我們進去,就不一定出得來了。”
“那倒也是小張啊,你能不能教教我風水堪輿啊?”
“啊?”
張凡沒想到這話居然是從賈鵬曉嘴裏說出來的,要知道在一天以前,他還是一個堅信風水隻是封建迷信的科學工作者。
“眼見為實,都親眼見過了還不肯相信,那就是蠢了,你說呢?”
“恩,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還是不要學了,風水這種東西,挺麻煩的,也許和現在的科學理論會有很多相悖的地方。所謂術業有專攻,咱們不妨做個忘年交,各研究各的,有了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相互討論一下。”
“額好吧,這樣也好。”
因為傷員太多,難以運送,部隊方麵出動了兩架直升機,把傷員全都接到了全江州市設備最好的江州醫學院附屬醫院。
渾身是傷的張凡自然也是搭了個順風機一起被送了去。結果讓張凡哭笑不得的是那些昏迷不醒的士兵還沒怎麼樣,他反倒是仙貝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好吧,張凡身上的傷看起來確實重,渾身上下都是撕裂傷。至於那些昏迷的士兵則多半是骨折,少數幾個運氣好的就隻是被張凡給卸了胳膊,隻要正下骨,再吊上營養液就好了。
對於整個處理傷口的過程,張凡除了“疼”“真他娘的疼”“疼死老子了”之外,就再沒什麼了。那手術的過程簡直是二十八歲以下需要在醫生陪同下觀看啊。
清創縫合的時候,很久多傷口因為被撕咬的皮肉翻卷,都隻能用手術刀把腐肉割掉,最後縫合完傷口幾個在手術室幫忙的小護士都要求跟張凡拍幾個合照。
恩,能和偽*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合影的機會真心不多。別問我為啥,自己想去,渾身上下都是口子,縫起來以後除了弗蘭肯斯坦外,也就隻有魔獸爭霸裏憎惡的形象最接近了吧。
“我說你行啊,上次是被幾個人打,弄成了重傷,這次是多少人啊?怕不是有十幾個吧。”女醫生江千雪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翻看著張凡的病例,對於張凡同誌她是從來沒有好話的。
“我說美女你別逗行不行?十幾個大漢要是能把我打成這樣,你今天就看不見我了。”對於女醫生“十幾個”的說法,張凡是深表不屑的。
“說的好像誰樂意見著你這個暴露?狂似的。”江千雪毫不客氣的給張凡翻了個白眼。
“你,你不要汙人清白啊,我怎麼就是暴露?狂了?”
聽到張凡的反問,江千雪的眼神朝他褲襠的方向掃了一下“外麵的皮有點長啊,反正你這也是住院,我順帶給你割了得了,看在你割了這麼多刀的份上,我就做個主,不收你錢了,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