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剛剛明明沒看到房間裏有人啊!
張凡再次從床上坐起來,咬牙忍痛下了床。而在伸腳穿鞋的時候,他卻被嚇了一跳,腳底下感覺到的並不是拖鞋的觸感而是毛茸茸的似乎什麼小動物藏在那裏。
好在那東西並沒有對他進行攻擊什麼的,張凡稍等了一下,低頭查看,才發現那竟然是一隻泰迪熊玩偶。
這玩偶他認得,不就是苗苗那小丫頭一直抱著的嗎?
這麼說剛剛跑出去的那個小身子其實是苗苗?不對啊。
如果是苗苗的話,為什麼要跑呢?而且自己枕頭邊的示警符為什麼會燃燒?聯想到苗苗眉宇間的晦氣,難道說那小丫頭中招了?
張凡心中暗道不好,也顧不得之前決定的什麼自掃門前雪了趿拉上拖鞋,從掛在衣架上的布包裏摸出羅盤和一把銅錢,推開病房門走進了走廊。
和昨晚那個詭異的護士一樣,明明張凡隻是晚了一點點,可是走廊裏卻絲毫看不到她的蹤影。
“哥們兒,這次可是真的要看你的了,別再給我掉鏈子了。”張凡最裏念叨著,把那塊胡華蓉花了一千萬拍給他,卻從來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的羅盤托在了手上。
羅盤的指針“嘩啦啦”的一陣亂轉,似乎是在對張凡的輕視別是不滿。很快的,指針就指向了樓梯口的方向。
正常情況下,羅盤的指針也是指向南北的,一旦出現古怪的偏轉就說明這附近一定存在著影響磁場的東西。剛剛跑出去的那個不管是不是苗苗,身上肯定都帶著大量煞氣,張凡也就跟著羅盤指示的方向追了下去。
這不追不要緊,竟然一路從從他住院的八樓追到了地下一樓。
醫院這種地方,隻要到了晚上,就算燈火通明也會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更何況是身處地下呢?
走下樓梯之後,張凡扶著牆麵,狠狠的喘了幾口氣,他是真的累壞了,人啊,不服病真的不行。身體健康的時候,張凡一拳甚至能打死一頭牛,可是現在,就連下個樓都吃力。要不是苗苗那小丫頭實在是挺可愛的,他都可能已經放棄追下來了。
說實話,這一層讓張凡感覺很不舒服。
剛一走下來,就趕到一股非常陰冷的氣息繚繞在身體周圍,就連羅盤的指針都開始打起了擺子,完全不像之前在上麵時那麼堅定。
“他妹的,我不管這裏藏著什麼,你們最好不要給老子弄出什麼古怪來,老子身邊可是有超級牛逼的打手,牛頭你們知道不知道?敢給老子耍花樣,小心我把牛頭老兄喊出來,把你們全都給滅了。”
嘴裏這一陣嘟囔,還真是有點自欺欺人,不過萬一這裏真的藏著什麼呢?就算做不了最強王者,咱們做個嘴強王者也是好的啊。
羅盤的指針搖搖晃晃的,好歹還能指出個方向來。張凡跟著指針繞了幾個圈子,最後停在了一扇雙開門的冰冷大門前。門頭上麵的的小燈箱上清清楚楚的映出三個字——太平間。
理論上來講,用羅盤找到太平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為這裏堆了大量的死人。可是這個“正常”裏絕對不包括從八樓一路追下來!
“麻痹的,老子是風水先生,又不是陰陽先生,能不能少出點這樣的幺蛾子?”張凡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憤懣,最後還是推開了太平間的大門。
剛一踏進太平間,那股陰冷感就讓張凡打了個哆嗦。雖然張凡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可是直覺告訴他,這裏的陰氣絕對超出應有的量很多。,
“苗苗,你在不在裏麵?”
太平間裏的燈是開著的,可以看到在裏麵有一排排的金屬櫃子,應該就是放屍體的冷櫃。打從進了這裏以後,張凡手上的羅盤就再次失效了,他索性也不再去看羅盤上的顯示,低聲喊起苗苗的名字來。
聲音不大,卻在太平間裏反射出了回聲,有點滲人。
張凡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苗苗的回答,於是貼著牆壁開始一點點的搜索了起來。
為什麼貼著牆壁?這樣可以離屍櫃稍微遠一點。以張凡現在的身體素質,如果是貼著屍櫃那邊走過去,有什麼東西突然撲出來的話他是肯定躲不過去的。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張凡進去以後是朝左走的,太平間雖然不小,卻也禁不起什麼探查,很快就要走到左手邊的牆邊了。
“噗吱”一聲怪異的響聲從腳下傳了過來,張凡被嚇得趕緊往後一跳。為啥嚇?那感覺像是踩爛了一顆葡萄,但是葡萄的話肯定不會有那種腥臭味。